“这样成吗，今朝？”

今朝原本沉默的神色，这才缓了缓，看着吊儿郎当的鹤归，认真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

他不管，反正只要有他在，鹤归哪里也别想跑。

……

此时在危楼里做饭的女孩，瘦小的身体艰难的端着饭菜，一摇一晃的走着。

然而当女孩走进客厅的时候，在看到被女人撕碎的书本时，一向坚强，被人欺辱都未哭过的女孩，瞬间崩溃了。

因为长期没有开口说过话，声音格外的沙哑，像是生锈的铁具。

“妈！”

“那是我的书！”

“那是我上学要看的书啊！”

那还是她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知识啊！

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滑落，耳边响着女孩痛苦的嚎叫。

女人被女孩的嚎叫给吓了一跳，心虚了一秒，很快又恢复了冷漠“叫什么叫！反正你成绩又不好，还不如别上了，正好可以给家里省了一笔钱！”

女孩有些嘶声竭力，泣不成声。

“我没有！我的成绩没有不好！”

女孩的学习非但不差，相反则是特别的好，是世界上极少数的天才！

“你从未关心过我，你怎么又会知道我的成绩好不好啊！”

女人根本就不听女孩痛苦的诉苦，只是自顾自的开口“我怎么就不关心你了，明明你就是个学渣，成绩又差的我都不好意思说。”

“不说别的，就说你那上了那么久的书，一点划痕都没有，整个书比你的脸都干净，你还好意思说你成绩好？！”

“说出去怕是要笑死人！”

听着女人贬低的话语，女孩心里越发的绝望，像是一只被困在牢里的困兽，无助的发出嘶吼“妈！”

“什么时候学习成绩非要看书本整洁了？！”

“那些书、那些书……”

该怎么告诉面前的女人呢？！

说那些书，是因为她以前的书本被人给撕坏了，为了不影响她的学习，是她用捡破烂赚的钱，刚买的新的书本。x33

可是呢？

现在这些新的书本，全被面前的女人给撕坏了！

女人见女孩说不出来话了，瞬间眉开眼笑“瞧瞧，没话说了吧！”

“都说了你成绩不好，还非得不承认，现在说不出来话了吧！”

说完，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阴沉了下来“好啊！”

“你刚刚还敢凶老娘了！”

“胆子还真是大了啊！”

女孩一双麻木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生活总是充满了绝望，每当她的生活变好一点时，总会有各种绝望降临。

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为什么总是不肯放过我！

而坐在凳子上的女人，见女孩再次变得死气沉沉，气不打一出来，抬手拿起桌子上的东西就砸向女孩。

很快，女孩被砸到后，原本就混混沉沉的脑袋，如今变得更加恍惚了。

只见女孩被砸中的额头，顿时血流不止，女孩站在客厅中央，一双眼睛变得阴沉，在人类肉眼看不到的情况下，女孩周围环绕着淡白色，且夹杂着丝丝的黑色。

怨气冲天，天地巨变。

房子周围的花草瞬间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