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时瑜并未搭理她,而是转头让她的贴身丫鬟苗苗带云韶出去玩玩。
等她们出了包厢之后,赵时瑜才明知故问,学着她装傻充愣,“什么怎么回事?”说完唇角带笑反问陆怀夕,“那你和太子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一个不让一个半分,相互僵持着,非得要从嘴里问出实话才肯罢休。
最终,陆怀夕败下阵来,无可奈何道:“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再说我离开盛京都七年了,能跟他有什么?”她端起案几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
“也是。”赵时瑜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一脸正色,“不过晏晏,你还是离皇室中人远些,侯爷的声望如日中天,陛下又这个时候召你们回来,我有点担心……”
飞鸟尽,良弓藏,这是每个皇帝都会用到的手段,联姻亦是。
她话未说完,但是陆怀夕明白她这番言论是何意,“阿瑜,别担心,若真的走到那一步,无非就是上交兵权,辞官回乡,我爹娘他们有能力自保的。”
至于皇室中人,她本就没有与他们深交的打算,等将来解除了太子与她那一句玩笑话的婚约,她与皇室中人就再无交集了。
“那我就放心了。”赵时瑜往杯中续了茶,神情舒展。
陆怀夕半信半疑的看她一眼,没好气的挑眉,“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快说,你与姜大人是怎么回事?”
“我和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年初我去广寂寺的时候,遇到了暴雨,姜大人借了我了一把伞,伞也早已还他了,就萍水相逢而已。”
“就这样?”陆怀夕狐疑。
“就这样!”她笃定回答,神情十分坦荡自若。
两人说话间,云昭和赵时瑜的丫鬟苗苗已经也从外面回来,几人又坐了好一会儿,眼看时间不早,便要准备回府。
车夫早已在茶楼前等候,几人刚准备要上车,一身黑衣装扮的申墨走近,朝着陆怀夕行礼,“郡主,我家殿下有请!”
陆怀夕与赵时瑜面面相觑一瞬,心里都有些疑惑,但陆怀夕也并未有动作,“不知殿下找我有何事?”
申墨再次行礼,公事公办,“属下不知,郡主可亲自询问殿下。”说完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如此便是骑虎难下了,赵时瑜面上倏尔闪过一丝忧虑,陆怀夕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别担心,“阿瑜,去马车上等我吧!我去去就回来!”
赵时瑜这才欲言又止的点头,带着苗苗上了马车后。
她跟在申墨身后走了大概百余步,在转角处才看见一辆精雕华贵的马车,走近后,朝着马车拱手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上来。”声音清冷低沉。
陆怀夕抿了一下唇,未动,“不知殿下找我所为何事?若归家太晚,母亲会着急的!”
里面没有说话,半晌后传来一声冷笑,语气也近似威胁,“上来,难道郡主还要孤再说第三次吗?”
“郡主,请!”申请再次伸出手。
主仆二人态度强势的不容拒绝,陆怀夕心里长叹一口气,觉得自己有些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