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尚未说完,便被一旁站着的萧玥显打断,“是儿臣救的她,儿臣追查要犯,路过行宫,刚好看见了,便顺手救了郡主,那楚黎也是儿臣杀的。”
娴妃歇斯底里,“你胡说,本宫好心邀你去文山行宫游玩,你却在此构陷本宫,那本宫可要问问郡主,你可有证据?若没有,那本宫也可以说你在诬陷本宫。
她朝着武康帝磕头,泪水一颗接着一颗落下,“陛下,太子殿下根本就是想杀本宫,编排出什么捉拿要犯的话,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父皇,请你为母妃做主,不要让母妃遭受不白之冤。”萧冕也跟着拱手磕头。
殿内又是片刻寂静,静得只听得见娴妃小声啜泣声,陆怀夕依旧神色漠然,抬头看向武康帝,“殿下,河清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有。”
她勾唇一笑,“人证,赵仟赵大人之女赵时瑜和泾阳侯之女程灵禾与臣女一同都在,将她们叫来问问就知道昨夜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形了。”
娴妃冷笑,“她们俩是你的好友,自然向着你说话,你们早就撺掇好了,一起来诬陷本宫也不无可能。”
说罢!她从袖中拿出两个瓷瓶,“至于物证,娴妃娘娘,这瓶子里一个是昨晚那迷香燃烧后的香灰,另一个瓶子里面装的是昨晚上那酒……”
“不可能,那些东西分明……”娴妃惊慌出声,说出口之后才下意识的反应过来,震惊的看向陆怀夕,“你……”
震惊之余,又僵硬的朝着武康帝看过去,脸色苍白起来,“陛下,不是这样的,是郡主冤枉臣妾。”
武康帝震怒,一巴掌拍在雕花书桌上,神色威严,“娴妃,你好大的胆子。”
萧冕忙直起身拱手,一脸正色,“父皇,此事与母妃没有关系,是那黎表弟多次向母妃儿臣倾诉对河清郡主的爱慕之情,只是郡主金枝玉叶,不喜儿臣那表弟……”
“所以此事你也知情?”武康帝冷笑,一针见血的反问。
娴妃一惶恐,连连罢手,“陛下,他不知,舒白他不知,是臣妾的侄儿求上臣妾,臣妾只是邀请郡主去行宫,剩下的都是楚黎做的,所以才险些酿成大错,请陛下明察。”
“父皇,求你开恩,看在母妃伺候你多年的份上,母妃真的只是一时心软,被黎表弟的情谊打动而已。”萧冕跟着磕头求情。
陆怀夕轻声一笑,淡淡然开口,“人都死了,自然是什么罪过都可以往他身上甩。”
跪在她身边的陆母轻扯了扯她的衣袖,给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郡主你清高,你了不起,甚至都不肯给……”萧冕转过头看着她,满眼阴沉之气。
“好了。”武康帝一声浑厚的声音打断他。又看向娴妃好半晌,才慢慢道:“娴妃褫夺妃位,降为贵人,今后无旨不得踏出钟粹宫半步。”
随后又看着萧玥显,又道:“至于辰王之事,需调查清楚再下定论,楚黎犯错也应该有律法制裁,而不是你自行诛杀,太子罚俸半年,思过三个月,以示惩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