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掂了掂,呦!还不轻,没想到这人深藏不露啊!这便着急忙慌地打开荷包。
“你敢耍我?”管事气得胡子都要炸了,荷包落地,里面的一串铜钱一骨碌都倒了出来。
齐云初赶忙将荷包收好,吹了吹上面的灰尘,心疼道:“我只有这些了,不然我给你打张欠条,你去问我七叔公要,他有钱!”
管事眼珠子一转:“什么七叔公不叔公,不给钱你就别想走,除非将你的马当在这儿!”
“我有急事,你们谁敢拦我,来一个我打一个。”
货行的伙计从四面八方围堵,偏偏齐云初就像鱼塘里泥鳅一样,滑不溜秋,没一会儿地上就“呼哧呼哧”躺倒一大片。
即便有人抓住他,也被反手一个空翻扔出去。
半天都抓不到人,那管事看得着急,连忙派人去请货行的东家过来,东家一来,货行的伙计立马有了干劲,这东家不发话,也没人敢停。
只是东哥看那小子的目光,他怎么瞧着不对劲,管事张张嘴,羞红一张老脸,还是没好意思问出口,“咕噜”一声将话咽回去。
东家突然发话:“小伙子,有没有想法跟着我干。”
众人都齐刷刷地立定站好,管事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齐云初想都没想,就拒绝道:“没兴趣。”
不知好歹!管事红着脸,劈头盖脸一顿骂:“我们掌柜看上你,是抬举你,别——”
齐云初难得冷静道:“我说了我有急事,不过做苦力赔偿你的损失倒也可以。”
东家虽有些可惜,也并不勉强:“成吧!小伙子你把我的伙计打伤了,这货行那么多货要搬运……”
“少说废话,告诉我货在哪儿!”齐云初不耐烦道,他可没时间耽误。
半天没人回话,他又道:“你们这儿有没有管事的人?”
管事被东家瞪了一眼,立马转变态度,热情将齐云初带到了库房,用手指了指:“就这些!”
看着这堆了一屋子层层叠叠的货,管事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心道:看你说大话,小样儿!累不死你。
齐云初挽起袖子,一脸轻松道:“就这些!行了,我知道了。”
就这些?你这家伙未免太狂妄了!
管事还想多挖苦几句,一转头不要紧,差点扭断脖子。
“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让开”齐云初沉声道。
这下管事彻底无话可说,等搬完货物已近天黑,齐云初从管事手里拿过工钱,除开黑毛的伙食钱,还剩一把碎银。
管事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子,等我干,我每月付你这个数!”
“多少?”
“十…十两,你看你高兴的,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吧?”
齐云初拉着马,扭头就走:别人给一百两,你给十两,果然是奸商。
“要不我给你二十两……三十两也成啊!你别走啊……喂……”
搬了一天货,自己肚子饿了,齐云初闻着味在不远处找到一家酒肆,简单点了几个小菜一壶酒,吃得半饱。
跑堂的店小二在他身边晃悠几圈,立马情绪激动起来,满眼都是崇拜的目光:“真的是你,扛牛车救那老伯的那位力大无穷的少年!”
此话一出,堂内两道目光刷的扫了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