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里的仆人也是该干嘛干嘛,从他们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惊恐害怕,这些人如同一个个行尸走肉,不言语,脸上也无更多表情,饶是被崔夏涵每日强行灌输奇异事件的秦天,也对眼前的一切感到疑惑,这里处处透露出诡异,换句话这里的人看起来都不太正常。
庄里静的出奇,而在那灯火通明处,传来摔碎瓷器的声音格外刺耳。
屋内,容灏一把擒住沈静嘉的衣襟,怒目圆睁,哪有平日那般谦谦君子模样:“贱人,是你对不对?我差点忘了,你有多恨沈兮月,亏我还以为你心思沉稳,会为大局为重,想不到你如此不堪重用,既如此,我也要你不得了。”
沈静嘉泪如雨下,拼命摇头:“我没有,不是我做的,容郎,我可以对天发誓,这药不是我拿走的,对了!沈蓝心,一定是她!容郎,你信我的对不对?你是我下半辈子唯一的依靠,我怎么可能坏你好事呢!”
听完沈静嘉的话,容灏恢复了片刻理智,照顾沈静嘉的侍女是他的人,所以沈静嘉做任何事都不会逃过他的眼睛,红玉没有来回话,自然不是沈静嘉所为,既然不是沈静嘉偷的药,莫不是真如她所说,是沈蓝心。
“她人呢?”
容灏眼波一转,站在门口的红叶走上前:“回禀主子,蓝心小姐进城买些衣服首饰,刚进珍宝阁便甩开了属下,这些日子我们一直在找……”
“这么说,真是她。”容灏搬弄着修长的手指,指尖挑起沈静嘉的下巴,划开一条优美的弧线。
血水顺着沈静嘉的脸颊流淌,与泪水交织在一起。
容灏居高临下俯看着她,目光锐利而阴冷:“若是让我知道,是你做的手脚,你该知道下场如何?”
“妾身不敢有任何隐瞒。”沈静嘉怔怔地说完,便无力地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容灏从沈静嘉身上跨过去,坐回躺椅上,悠闲地喝起茶来:“没用的东西!倒是沈蓝心那个蠢货,胆敢坏我大事!”
红叶往地上轻瞥一眼,此等平庸姿色竟也能入公子的眼,莫不是因为她是沈蓝心的妹妹,才会格外优待,要说沈蓝心来之前,她才是公子跟前最得宠的侍女,可公子竟将她派去服侍那个贱人,她哪能心甘情愿:“按照公子的吩咐,沈府后院起火,夜王爷怕是无暇顾及咱们,那蓝心小姐我们是不是派人去救她出来?”
容灏敲了敲桌面,若有所思:“红叶,你多留几日,我要你在沈蓝心死后,亲手剥下她的脸皮,制成人皮面具后,交于我。”容灏勾起了嘴角,露出极其诡异的笑容,目光从沈静嘉颤抖的身躯上掠过。M.
“那她?”红叶目光落在地上那一坨。
容灏轻抬指尖:“还有用处,也一并带走吧!”
“属下领命。”
——
“好热!秋月,宛儿,帮我倒点水。”沈兮月从同济堂包扎回来,便服下她最新研制的助眠药——入梦,睡着了就不觉得疼了,她人睡得不省人事,却突然被热醒,沈兮月微虚着眼皮,脑子还晕晕乎乎的,由于屋里没点灯,视线实在是不清楚。
奇怪!屋里怎么这么多黑烟,大颗大颗汗水往下滴落,感觉好似蒸桑拿,沈兮月经不住低吟一声:“好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