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沈兮月嬉嬉笑笑转移了话题,往后几月,为了避开二房三房的人,她时常与刘嘉敏同游,不是泛舟游湖,就是吃茶看戏,偶尔逛逛百禽园,有人陪着时间飞快流逝。
与此同时,她还结识了刘嘉敏的大哥刘荀阳,那是一个专研医术的呆子,曾有媒婆带相看的小姐上门,刘荀阳观面相便直言,这姑娘有脾约之症,臊得那小姐哭着跑出府,后面连着相看几个,皆因刘荀阳的直言不讳而闹得不欢而散,至此没有媒婆敢登门,刘嘉敏受其大哥的影响,鲜少有人问津。
刘夫人没法子,只得花空心思让两兄妹出席各种宴会,她这一双儿女要样貌有样貌,要才学有才学,就是和他爹一个死样,一本正经专研医理,不通男女之情。
如今看女儿与沈家嫡女交好,她心思开始活络起来,沈兮月是白翰嫡传弟子这事全京城都知道,这样一看,不正好合她儿子心意。
刘荀阳难得在女子面前展露笑颜,说话也滔滔不绝,三人相处融洽,刘母瞧沈兮月也是越发满意,无论从家世才情都没得挑,虽说脸上曾受过伤,多了几条疤,不过只要儿子喜欢,又有何妨。
刘母的殷勤充分表现在脸上,沈兮月有些不适应,待其出去准备茶点的间隙,贴在刘嘉敏耳边问道:“嘉敏,你有没有觉得你娘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
刘嘉敏目光就没舍得挪开她手上的话本子,神色淡然道:“我看何止是奇怪,我都看我娘目露精光了,八成是把你当未来儿媳妇了。”
沈兮月瞅了瞅刘荀阳,这家伙还握着自己从空间拿出来的《伤寒论》不撒手呢!
转头看见刘嘉敏气定神闲地喝茶,想来刘夫人期盼刘荀阳成亲的事,也没少在她耳边提起。
“我娘就那样,见不得单身女子进家门,不过说实话我哥也还不错,人老实,最重要不好女色,你也不用担心他背着你有其他女人,你若有意,我举双手赞成。”
“就此打住吧!”
“说笑说笑而已,别当真。”
沈兮月在回去的马车上,托着腮帮子望着窗外沉思,宛儿剥了皮的龙眼递到跟前,她都熟视无睹。
“姑娘这是怎么了?”宛儿扭头问秋月,秋月也摇了摇头。
这段时间频繁出入刘府,难免会给刘夫人一些错觉,反正查的也差不多了,往后还是约在外面为好。
刘太医她也见过几次,除了初见她时,闪现过惊讶的眼神,后面几次都很稀松平常,没说几句人就走了,但沈兮月直觉刘太医对她并无恶意,甚至有种愧疚感油然而生,若他真是害死崔云曦的凶手,为避免她查出端倪,应断绝她与刘嘉敏的交往才是,但他并未这样做,是不是说明他是受人指使,又或是发现什么。
“秋月,你务必亲手将这封信交给刘太医。”
“奴婢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