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秋月神不守舍,光握着糖却不放嘴里,沈兮月忽生一计,朝她耳边大声喊了声:“秋月!”
“啊?”秋月刚一张嘴,糖果干脆利落地投喂到她嘴里,沈兮月得逞后,又冲秋月眨巴眼睛道:“别总皱眉头,容易变成老姑婆哦!”沈兮月说这句话绝不是危言耸听,实在是最近看秋月叹气皱眉的概率太高。
一股清甜在口中化开,秋月满目的愁云也拨开明月见蓝天。
她脸上挂着笑:“奴婢知道了。”
哄好了秋月,沈兮月将加了厚棉花的裤脚往下拉了拉,遮住脚踝,又因穿得太多身体笨重,站起身都艰难:“看样子他们也该回了吧?我去看看厨房的菜做得怎么样了。”
说这话时,沈兮月的肚子都在咕咕叫了,望了一眼窗外,天都黑了,漫不经心说这句:“今日似乎回来得格外晚。”
秋月也望了望外面,满目萧条,除了光秃秃的树梢以外,鬼影都没一个。
听到沈兮月要出去,秋月赶忙从架子上取下白狐狸毛斗篷:“夜里凉,姑娘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还是先披上吧。”
沈兮月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任由秋月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她这身子再不将养好,还真成弱柳扶风,风烛残年了。
“姑娘一点不好奇王爷去了何处,见了什么人?”秋月的喃喃自语在沈兮月听来,透着些许酸味。
沈兮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盯着秋月半晌,这丫头明明忧心的另有其人,还拿夜王当枪,怪不得成天哀怨,沈兮月问话她要不走神没听见,要么心不在焉像个木头人一样,回个“哦”。
说到底人人遇上爱情都是盲目的,不止宛儿如此,就连理智的秋月也是如此,怎么自己身边都是恋爱脑。
沈兮月无奈叹了口气,拽着秋月大步朝外走,她可不会让感情用事成为自己的软肋,至少目前是:“不用问也知道,打探消息还能去哪儿,无非就是茶楼酒肆,秦楼楚馆。”
听着沈兮月的分析,可秋月一想到幻竹成天喝得烂醉回来,昨日他脸上竟还有姑娘的唇印,她心里就像有猫抓一样,莫名烦躁:“这些地方我们又不是去不得。”
与她而言,男子女子无异,男人能顶半边天,女人照样能,说不定还能做得更好,也是因为她不服输的劲儿,她才能从众多暗卫中脱颖而出,成为煞血盟的五煞之一。
面对秋月纯洁的眼神,沈兮月突然有些话羞于口,只能委婉道:“话是这样说,我想他们去总是比我们去好些?”
只是不清不楚的话,难以让秋月信服:“怎么说?”
无奈,沈兮月只能详细说明:“去那些地方,你想想哈,总归要又搂又抱,我们伪装再像,也只是表面,骗得了旁人,骗不过青楼楚馆的歌妓,由得被她们抓包,不如让他们两个去,大不了出卖点色相,套点有价值的线索回来,他们是男子,到底是吃不了什么亏的。”
沈兮月说的头头是道,可乍一看秋月黑的不见底的脸,急忙将话锋一转:“你知道你是怎么了吗?”
秋月摇摇头,满脸疑问盯着她。
“吃醋。”沈兮月嘿嘿笑着,从口中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