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兮月不解:“怎么不叫幻竹一起?”
秋月明显说着气话:“他要陪他的香雪妹妹,就不叫他了。”
“也好。”她和那个叫香雪的,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磁场不合,还是少见面为好。
这间云来客栈是煞血盟在此的据点,这几日他们住在这里,后院便都封锁起来,不许外人进,对外就说客满了,所以也不怕外人闯入,活动也能随意些。
卫蕴听说晚上有好玩的,怕耽误时间,马不停蹄去准备明天出城的马车,还说上街看看买点应景的物件回来做装饰。
沈兮月带着秋月折了好些梅花,两人兴高采烈地一人捧了一把,怕沈兮月体力不支,秋月特意放慢脚步,路过一处无名凉亭,沈兮月起意在此坐一会儿。
沈兮月惊喜地摸着木头上的字,无意说了句:“亭里竟还有诗词?”
秋月将梅花放到一旁,清理起亭里的积雪:“都是王爷亲笔题的,奴婢一个粗人,也看不懂是何意。”
沈兮月环顾一圈,反正字都认识,组合起来就不知是何深意了。
她过去总被称作理科班才女,另一层含义就是,她的文科成绩完全不够看,一看到这种文绉绉的字,沈兮月就犯头疼,她能做的最大努力就是把字练好,咬文嚼字不适合她。
在她头疼之前,沈兮月收回了目光,躬身在地上专心做起雪人。
生气时这样,不生气时这样,两片枯叶被她摆弄来摆弄去。
“秋月你见过夜王开心大笑的样子吗?”
秋月摇了摇头,她实在难以想象主子开心的表情,肯定与幻竹嬉皮笑脸有所不同。
“不过奴婢觉着,王爷在姑娘身边时,比平常温和得多。”
“也是”沈兮月冻得手发冷,拍了拍手上的雪站起身。
秋月将花枝捧到手上:“姑娘,雪怕是要下大了,咱们还是先回屋吧!奴婢刚去刘婶那儿拿了些红纸,我们可以剪些窗花,我叫厨房准备了些过节的小食……”
话音刚落,耳畔便传来一阵嬉笑声,沈兮月寻声望去。
一黑一青中间,一个娇俏的黄衣少女立在其中,手握了串糖葫芦,笑声如银铃。
“原来他笑起来是这样。”沈兮月目光落至三人身上,黯然道。
秋月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前,拧着他的耳朵,幻竹笑咧的嘴此刻只听得到哎呦哎呦叫唤声,秋月将手里的梅花砸他身上:“赶紧放屋里去,折断一根,拿你是问。”
幻竹搓着被掐得红肿的耳垂,置气道:“你就不能和香雪一样,温柔点。”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就来气,秋月比出拳头,他直接吓退十步:“小的这就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