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还像从前那样,抓着把蒲扇坐在院子里,身边围着几个孩子。
向箖好像正在其中,又并不参与其中。
竟是想着,花园和菜园里好像又该除草了。
除草可以,抓虫不干。
......
向箖只是被冻坏了,得了一场严重感冒而已。
许久之后,出了一身大汗。
等她从潮热的汗湿中醒来,觉察到旁边有人。
时云州:“喝点水吗?”
她便像没有骨头一般,被时云州揽抱到怀里喝了几口水。
之后又躺下,很快就睡沉了。
再醒来时,睁开眼睛,感觉元神刚刚附体。
身体很疲惫,但精神很好。
才发现手上贴着封针孔的医用贴布,她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挂过吊瓶了。
“向小姐,您睡醒了?感觉好点了吗?”
窗子都被窗帘遮着,光线很暗。
是红姨走过来。
向箖:“好多了。”
又问:“时云州呢?”
红姨:“先生有事出门了,让我在这里照顾您。”
向箖:“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几点了?”
红姨:“上午,还不到十一点。”
竟然已经快到第二天中午了,看来她又睡了个大长觉。
向箖:“我躺累了,你帮我拿个靠枕吧。”
红姨拿来一个大靠枕,把向箖扶坐起来,帮她靠上去。
向箖:“太暗了,帮我把窗帘打开吧。”
红姨想有犹豫地看看她:“哎。”
窗帘缓缓敞开,玻璃上正蒙着一层白白的水雾和冰晶。
向箖并没细看,但知道今天应该又不见太阳。
红姨:“您想吃点什么吗?我去给您做。”
向箖:“不用,还不饿。你先去忙吧。”
红姨应一声走开,向箖又唤她:“红姨,我的手机和包拿回来了吗?”
红姨:“好像没有,我没有看到。”
向箖:“你帮我找一下,看有没有在楼下放着。”
红姨:“哎,您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我。”
红姨离开后,向箖就探出手去,去拿自己的电话手表。
床头柜上还放着一个多边体的水晶灯球,是太阳能的无线小夜灯,可以随便把它拿去哪里。
向箖拿起灯球,沉甸甸的。
她不确定昨天是不是用这个打了时云州。
放下灯球,再拿起电话手表。
好友只有时云州一个,通讯录中也只有时云州一个人的名字。
除此外,她并不记得其他人的号码,只记得她自己和向海的。
她看着时云州的名字,看了片刻,用手表拨出她手机的号码。
语音提示“您所拨打的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可能是没电了。
其实她有些担心乔知乐,昨天乔之衡被打了,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她暂时还不想跟时云州联系。
一个人无聊的愣着了。
后来她起身,踱步到窗边。
临海的那扇窗。
抹开水雾。
愣了愣。
竟发现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安上了铁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