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旭表面上是保镖,却能参与时云州重要的私密会议,可见身份不只是保镖这么简单。
派这么一员大将来看着她,她应该受宠若惊。
向箖一点都没闹,也丝毫没有表现出情绪激动。
病一场之后,她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甚至觉得,她或许可以再跟时云州聊一聊。
可是现在,她只觉得憋闷透不过气。
下午,红姨又领人进来。
这个房间本来没有影音设备,他们专门来放置了一套。
向箖正在读的几个剧本,以及几本表演相关的书,也都给她拿来了。
只是依然没有她的手机。
晚饭,向箖也尽可能的好好吃了。
夜幕降临,她窝在沙发里,看着默声电影,等着时云州回来。
电影看到第三部。
看看时间,已过零点。
向箖躺去床上,睁着眼睛,等去了下半夜。
时云州竟然一夜未回。
向箖又睡到近中午时才起床。
她划开电话手表,看着通讯录中的那个名字。
还是给他发了信息:“时云州,你有病。”
时云州并没有给她回。
尽管向箖是个善于独处的人,但是像这样,被人关起来,被迫独处,心里难免会生出暴躁的感觉。
原来她看剧本,能一看一整天。
现在她把给她拿来的剧本,一页一页撕成碎片,丢得到处都是。
时云州又一夜未回。
第三天向箖很早就给他发了信息:“放我出去。”
但时云州还是没给她回。
向箖好像跟他服了软:“不是说,用这个手表,就一定可以联系到你吗?”
她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地趴在床上。
这姿势能让她胸膛里的窒闷感减轻一点。
时云州终于回信了:“我在外地。”
他在外地,怎么了?
他去了外地,没人告诉她。
人连续两三天不回。
她被关着哪也不能去。
时云州:“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向箖:“嘴巴不想跟你说话。”
向箖:“我要出去。我快死了。”
她现在每时每刻,心里都沉甸甸的,压抑得难受。
时云州又没回信。
向箖这次毫无犹豫的选择了报警。
向箖:“我被软禁了。”
可是一上午过去,也没人来解救她。
红姨来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向箖:“一份沙拉,一杯牛奶。你别再来了,换个人送。”
红姨愣了愣:“向小姐,是我哪件事情,没有做好吗?”
向箖:“没有。”
却没有任何解释。
向箖:“没事了。”
红姨:“哎。”
点一下头,看看向箖,只好出去了。
很快沙拉和牛奶就送来了。
向箖先看看那叉子,又看看那盛牛奶的杯子。
没什么犹豫的摔碎了杯子,然后用一片玻璃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她本来想挟持佣人,但恐怕以她的力气不好控制。
佣人猛地瞪大眼睛,被吓了一跳的样子。
向箖:“把嘴巴闭着,不然我会让你担不起责任。”
佣人连忙点头,又赶紧捂住嘴。
向箖逼着佣人走到门边,示意她让外面的人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