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男人凑上来前,顾长笙一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靠近,同时小声警告:
“不要得寸进尺。”
哪知卫淮安这滚蛋居然在她掌心亲了亲,眸中瞬间盛满潋滟的笑意,看到他的娇娇脸颊红的要滴血才满意撑起了身子。
在她手心轻轻一点,他抬眼笑,“嗯,听娘子的。”
才怪呢。
顾长笙在心中补充道。
纱布下,她眼神快速在书房打量一圈,幸好,侍女们已经很识趣的在主人们亲近时离开了。
顾长笙这才感觉没那么羞赧,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夫君,我与你说件事,你别气。”
卫淮安翻过身,很轻松地把人抱了起来,靠坐在他怀里,这才听顾长笙说起今天的事。
她遇刺的全过程。
以及她担心的事情,毫无保留的都告诉他。
卫淮安眉心微蹙,睁开眼睛,眼中一片阴鸷暴戾。但他隐忍地极好,以至于身前人半点都不曾察觉。
“夫君不觉着巧合吗?”
娇软的嗓音在身前响起,卫淮安垂眼,瞧见怀中娇人的唇角促狭一笑,一时半刻有些愣。
及腰长发不知何时松散下几缕,软乎乎的垂在两人之间,接着阳光,竟有一种乖巧又奶呼呼的感觉。
若是脸上不曾缠那一层绷带,便像是街边的糖人娃娃,乖的让他想要锁起来疼。
下意识心脏悸动的家主旋即沉了脸,手被一双温热的柔荑捏住。
“以苏意意的家世,怎么可能让城门在瞬间被清理出一片地方杀人啊,宋家也不可能帮她得罪我。”
顾长笙下意识去摸茶盏,陡然想起自己是瞎子,手停在半空,口气却不见波澜:
“而那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男人,显然也做不到这么大阵仗的。”
不让她不可能活下来。
卫淮安眉心紧了紧,眼神完全沉下来:
“方惊鸿干的?”
顾长笙愕然,完全没想到这都和她的猜测对在一起了,连连赞叹:
“夫君就是夫君,连想法都和我是一样的,当真是思维缜密。”
“少说软话!”
男人愠怒,却不将她放开,“来人,去将卫元槐叫来!”
“别呀夫君,我同你说,就是怕你去找方惊鸿。”
顾长笙抱住他的手臂,仰头道:“今日他的势力尚未成熟,但暗中有小人助阵。他屡次三番让人来刺杀我,夫君知道为什么吗?”
“就是因为夫君你对我太好了。”
卫淮安手背上根根青筋暴起,双眸带着阴鸷,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
“那按照娘子的意思,是为夫对你好还要受旁人的脸色左右?”
他荒谬地看着怀中人儿,脑海中陡然生出一丝魔音。
她在骗你,她是个撒谎精,她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她的坦白和亲昵都是做戏,都是为了方惊鸿!
囚禁她,恫吓她!这样她才会完全属于你!
那声音好似魔鬼的低喃,蛊惑听到的人服从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卫淮安的理智敏锐捕捉到一丝异常。
不!这不是他的意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