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的身躯陡然一怔。
沈杭一向不理朝政,每年呈进大理寺的卷宗都只是充个数,走个过场。他嫌麻烦根本没有安排人登记在册。
宋义扬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无端挑这个发难。
知府豁出老命,颤颤巍巍地问宋义扬:“不知大人可有陛下的文书。”
文书?沈杭眨了眨眼睛,这肯定是没有的,临时起意上哪准备文书。
宋义扬笑道:“自然,莫非大人怀疑本官?”
知府连连作揖,说道:“不敢不敢。”
又摸了摸胡子,解释道:“只是陛下一向不理朝政,整日花天酒地下官以为此举甚是突然。”
这个老不死的。
沈杭咬了咬牙,现在随便披了张人皮就敢随便编排他了?
真当古代皇室呕心沥血都要维持的中央集权是假的?
沈杭扯了扯嘴角:“多说无益,还请大人赶紧拿出卷宗,我们查完旧案也好回京复命。”
知府当然拿不出来,此刻又有大理寺卿宋义扬坐镇,无论如何也不敢乱来,只好咬死沈杭的文书用以拖延时间。
“还望大人海涵,没有陛下的文书,恕下官无法从命。”
宋义扬意味不明地拍了拍手,拍的知府的心也一颤一颤的。
“知道了,今晚就送你府上来。”
知府:“大人可知伪造陛下文书是死罪。”
宋义扬不屑,用他说啊?
沈杭倒是接过了话茬:“自然。”
但是陛下本人伪造的,和真的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