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宋义扬正准备好了他大大的拥抱,试图忽悠阿离顺便帮他洗一下外袍。
程年年皱眉,赶紧翻身从床上下来,拉着小凳子侧身卡进了外厅和里间交界处特意空出堆杂物的缝隙里。
沈杭一个箭步上前在大门视角里挡住程年年的身形。
宋义扬这才发觉不对,冷着脸放下手,就这么站在中央听四周声音。x33
突然,他转身对着窗外暴喝一声:“谁!给我滚出来!”
窗外的身影在窗前虚晃了一下,转瞬便失了踪影,程年年给回头的沈杭打手势,“追!”
她突然懂了。
沈杭点了点头,直接破门而追,宋义扬一看沈杭不会武功却还追了出去,心下着急,正要一起出去确保沈杭安全。
程年年放开小凳子,拉着他一起走出去,淡淡道:“宋义扬,你别追了!”
宋义扬回头看她,皱眉:“什么意思。”
程年年刚刚沐浴完就跑床上躺着了,也没穿鞋袜,一来二去折腾了半天,她光着脚在地上踩了好一会儿了,这时候也有点撑不住了。
“沈杭没去追那个影子。”程年年赶紧跑床沿坐着,拿被子擦了擦脚,一边穿袜子一边解释:“沈杭多半是去找阿离了,你把刚才那两封写着什么开封者死的信拿来拆了。”
宋义扬道:“你知道的,这是圈套。”
“我知道。”程年年指挥小凳子去帮她拿鞋子,“我们都知道。那能怎么办呢,幕后的人一步步把我们往这个方向上逼,若是我们不按这个方向走,恐怕走不了了。”
程年年穿好鞋,走到窗前,听见宋义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没有要伤害我们的意思。”
一行五人,宋义扬和阿离有武功,沈杭和程年年有影卫傍身,最不济也就只是一个小凳子可能有性命之虞,可他是其中最没有利用价值的。
“是啊,如此大费周章只是为了告诉我们一些东西,你觉得会是什么呢?”程年年没有回头,低头看着密道的机关,用手很不客气地揪上面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