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军感觉脸有点紧绷,微微张着嘴,舌尖抵着后槽牙,转头看向邬毅。
“傻站着干什么呢?说话啊。”
邬毅扫了眼沈建军,又看向李二梅,低沉地开口:“你也说这里是邬家,赶紧滚!”
“邬……邬毅,我我……”
李二梅看向邬毅,瞬间眼眶红了。
别人这样说她也就算了,他竟然也让她滚?
邬毅却懒得再多看她一眼,直接将院门关上。
沈建军重新坐下,喝了口酒,睨了眼邬毅。
“要是你没那个意思,就离她远点,别被粘上,这女人,目的不纯,心思不善!”
“我知道。”
邬毅喝了两口,润着嗓子,呛辣向下缓缓蔓延。
沈建军见他都这么说了,也没再多说什么。
他倒不是瞧不起寡妇。
在他看来,任何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利。
他们市钢厂好几个小寡妇都改嫁了,到如今,夫妻小日子过得好着呢。
想嫁人,不是错。
但心里存着龌龊心思,就不对了。
邬毅摆明了没意思,可笑的是,小寡妇竟然大半夜来敲门。
这是趁着他们喝酒,想干什么?
这是正经女人能想出来的?
不过,得亏邬毅要娶的媳妇不是那小寡妇。
不然,他还真瞧不起他!
很快,两个茶缸里的酒,就见底了。
盘子里的菜,除了花生豆没吃完,基本上也吃的差不多了。
沈建军已经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邬毅也有点犯迷糊了。
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看了眼沈建军,又拿起白酒瓶子扫了一眼,低沉的骂了句:“他妈的……67度,草……”
然后,也趴在了桌子上。
供销社的散装白酒,最多30多度的酒,喝着绵软,不上头还有滋味。
即便是以前沈建军拿来的白酒,最多52度打到头了。
结果,拿了两瓶67度的酒,还真是烈酒……
……
沈家。
沈父从打麦场回来,洗漱冲凉后,就赶快回了房间。
沈母已经眯了一觉,迷迷糊糊中,就觉得有人推她。
睁开眼瞧见是沈父,有些不悦地嘟囔道:“别吵我睡觉,刚做梦,梦见我爹来看我了……”
沈父却没心思理会媳妇儿的梦。
他只想知道,女儿和邬毅到底是咋回事?
下午,沈母拽着他回了家,一直没找到机会问。
好不容易问了一句,又得去打麦场干活。
“媳妇儿,卿卿和邬毅到底是咋回事?你快跟我说说啊?你想急死我啊?”
沈母听着沈父的话,缓缓转过身,睡眼惺忪的望着丈夫。
“你觉得是咋回事?”
都已经这么明显了,还用得着她说?
“我……”
沈父望着媳妇,看着她有些意味深长的表情,渐渐蹙眉。
“邬毅那小子,不会是在追求卿卿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