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没玩。”
“还狡辩,没玩儿,你抓着它干啥?赶快放了,干活儿!”
邬兴立刻站起来,为自己辩解道:“爸,我真的没玩儿,我是在研究蚂蚱……”
说着话,他拿着蚂蚱凑到邬父面前,很认真地说道:“爸,你发没发现,蚂蚱没有表情哎……”
“……”
邬父看着拿到眼前的蚂蚱,又听着小儿子的话,顿时老脸一僵。
他怪异地盯着小儿子,几乎咬牙骂道:“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揍得你没表情……”
“……”
邬兴吓得赶忙后退两步,将蚂蚱装进裤兜里,瘪着小嘴,拿起镰刀气鼓鼓的割麦子。
等会儿,他看到蚂蚱,又抓了两只放进裤兜里。
听人说,这个东西,用油炸着吃,又香又脆……
所以,他想试试……
邬毅已经将半亩麦子地割完了,才转回头去看远处的那道娇影。
结果,刚转过头,就看到沈父正站在他身后。
“……”
邬毅脚下踉跄一下,赶忙后退了两步。
“沈……沈叔。”
他低沉地说了一句,冷峻刚毅的脸上,有点像被人抓包似得心虚。
“嗯。”
沈父微微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淡淡地笑容。
其实,他早就来了。
只是一直站在旁边的田埂上,看着邬毅割麦子。
看着他那利索的手法,健硕伟岸的身板,就好像不知疲惫,让他的心里既感慨,又不是滋味。
“小邬啊,干得不错,按照这个速度,中午之前,这几亩地,就能割完了。”
“……”
邬毅抿着有点发干的薄唇,感觉沈父好像话里有话,像是在暗示他什么。
沈父没等邬毅开口,又笑呵呵地说道:“看着你干活儿,就仿佛看到了我年轻的时候……”
“哎,到底是老了,干不动了。”
“……”
邬毅望着沈父,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沈父走了两步,站在邬毅的身边,又笑着说道:“晚上,打麦场,我会给你留出个名额,到时候带着你弟弟他们都去。”
“好,谢谢沈叔。”
邬毅好像有点明白沈父的意思了,这是……让他多干活多表现。
“谢?”
沈父微微侧头,有点咬着后槽牙说道:“呵呵,老子是应该谢谢你,悄悄摸摸地,就勾走我女儿的心。”
“……”
邬毅看着沈父皮笑肉不笑似得表情,有点阴恻恻,让他觉得头顶好像罩上一层压力。
于是,他微微垂着头,低沉地嗓音里,透着一抹坚定不移的语气:“沈叔,我对卿卿是真心的,绝对不会辜负她。”
“要是……惹您不高兴,您只管打骂就是了,我绝不会吭一声!”M.
“呵呵。”
沈父睨了眼邬毅,眼底划过一抹狠意,却冷笑着转过头去。
“臭小子,要不是老子知道你的为人,杀了你,老子都不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