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华见状,立刻出声阻拦道:“二哥,你等下,除了这戒指的事,你就没别的事要说吗?”
“啥事?”
沈父顿住脚步,只是阴沉着脸歪头问了一句。
沈文华看了眼自己的腿,又看向沈父,艰难地问道:“咱娘,知道我摔伤腿的事吗?她就没让你给我带个话儿?或者带点东西?”
沈父听老三说完,再也绷不住了,转身扬手朝着老三的脑袋拍去。
啪啪啪!
连打了三下,声音又脆又响!
“你他妈的想钱想疯了?”
沈父怒瞪着老三,恨不得在他摔伤的腿上踹一脚,让他好好疼一疼。
沈文华被打的捂着脑袋,不敢看二哥,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我告诉你,沈文华,当初,你执意要娶周兰的时候,话早就给你挑明了,你现在揣着明白,装啥糊涂?”
“二哥,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这些年,周兰一直跟着我好好过日子,她哪有你们说的那么不堪?”
沈文华捂着脑袋,一边怕二哥再动手,一边小声说着。
沈父却冷哼一声:“你觉得好,那就好好过日子吧!”
话落,他丝毫不作停留,迈步出了屋子。
沈文华攥着手帕和玉戒,听着外间屋的脚步声,脸上满是颓废之色。
原以为,是娘让二哥过来送钱,给他治腿。
没想到,一分钱没有,玉戒的事还暴露了。
周兰站在厨房门口,伸着脖子巴望着屋子,刚想要不要过去偷听,就看到屋门打开,二伯阴沉着脸走出来。
她下意识转身进了厨房,却见二伯直接出了院门。
周兰见状,飞快跑去屋子里,一看到丈夫,不禁急切地问道:“文华,二伯送没送钱?送了多少?”
前天,二伯来了一趟,原以为老太婆知道丈夫摔伤了腿,会有所动容。
结果,他们夫妻等到后半夜,二房啥动静也没有。
中午,丈夫说,二房那个娇娇女藏不住事,回去肯定会再跟那个老太婆说一遍。
这不,晚上二伯又来了。
不能让她听得事,除了钱,还能有啥?
沈文华听到媳妇的话,只是很平静的开口:“你去把屋门都关上。”
“……”
周兰一听这话,转身将里外屋门都关上,重新凑到丈夫身边,眼巴巴等着他掏出钱来。
而沈文华却猛地扬手,将包着玉戒的手帕,扔到周兰脸上,露出那枚祖母绿的玉戒,低声咬牙说道:“还他妈钱钱钱,都要出人命了!”
周兰刚伸手接住手帕,一眼看到丈夫手上的玉戒,顿时愣住了。
“你……你拿这戒指干啥?你从哪拿出来的?”
丈夫将玉戒送给她,她就找了个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
那个地方,只有她自己知道,连丈夫都不知道!
“你还有脸问我?二哥来家里,是送玉戒来了。”
“啥?”
周兰听着丈夫的话,瞬间拔高了声调,上前将玉戒抢过来。
“这戒指,咋到了沈文良手上?”
沈文华却像是虚脱无力般靠在床头,看着屋顶的房梁,喃喃说道:“我后悔了,当初,玉戒的事,就不该告诉你,更不应该拿给你。”
“我这么信任你,你却把它弄丢了,一旦落到有心人的手上,沈家,咱们家,都要遭灾了。”
而周兰听着丈夫的话,却急切地解释道:“这玉戒我藏得好好的,连你都不知道,你说我咋弄丢的?”
她还打算着过几年,能卖出个好价钱,就拿去卖掉,赚的钱给儿子娶媳妇呢。
她就是丢了自己,也不可能丢了玉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