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你到底是不是沈卿卿?
她不知道邬毅做的梦,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是,似乎从她主动靠近他的那刻起,一切就变得不重要了。
至少,他自始至终喜欢的,爱的是她,而不是原主。
他梦到了两个女孩不同的人生,做出了不同的选择。
上辈子,他孑然一身。
这辈子,他也不再是孤单一个人。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邬毅就送卿卿回了沈家二房。
揣在各自心房里的秘密,分享给对方,更像是一种极度的释怀。
从此,可以坦然的去面对彼此。
不会有猜忌,不会有怀疑。
……
邬家的老宅子。
沈小曼忍了一天的饥饿。
最后,还是把那两个沾着灰土的窝窝头吃进去了。
这下,她也相信了沈小芸说的话,一天只给她送一次饭!
何况,如果她不吃那两个窝窝头,屋角老鼠洞里的老鼠,也在盯着那两个窝窝头。
只是,水壶里的水,她早就喝完了,两个窝窝头是硬生生划着嗓子咽下去的,差点没噎死她。ωωw.
白天,她已经休息够了。
晚上,屋角又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细细听去,最少有四五只老鼠。
这让沈小曼哪敢闭眼睛睡觉?
等房梁上传来窸窣地声响,屋子里的老鼠像炸了锅似得,叫唤的更加刺耳。
沈小曼吓得缩在土炕的角落,蒙着被子,一直在瑟瑟发抖。
直到老鼠的叫声消失,屋子里恢复寂静,她才敢掀开被子。
煤油灯黯淡的光,并不能驱散屋子里所有的黑暗。
她下了土炕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方便。
被关在屋子里的一天,吃喝拉撒,都是在屋子里解决的。
以至于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恶臭味。
正当她方便完,站起身刚提上裤子,就听到屋子外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又是一声惨叫。
沈小曼愣了愣,立刻朝着屋门口冲过去。
因为那个声音,她听着格外熟悉。
“玉堂,是你吗?玉堂……”
“别喊了,是我!”
许玉堂揉着摔疼的膝盖,走到屋门口,低声斥了一句。
刚才,他翻墙进来,以为下面全是杂草,跳下来才发现,杂草里还堆着好多石块,磕的膝盖生疼,还差点崴了脚。
“玉堂,你救我出去,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沈小曼隔着门缝,哽咽着哀求道。
许玉堂听着她那破锣一样粗糙的嗓音,顿时皱眉问道:“你嗓子怎么了?你是沈小曼吗?”
他有几天没见过沈小曼了。
不仅因为他的脸还带着伤,还因为这次抢种,知青点分到的田地,位置离的比较远。
而得知沈小曼被沈家人关起来,还是晚上知青们聊闲天,被他听了几句。
沈小曼知道自己的嗓子出了问题,赶忙止住了抽泣,夹着嗓子说道:“玉堂,我当然是沈小曼了,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原本她的嗓音就粗糙难听,这么一夹着嗓子说话,那声音竟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听得许玉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