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下亲后。
楼上三人又聊了些家长里短。
许智勇讲了讲目前各省各市的大环境有多么严峻,对于粮食的紧张,甚至与各国之间建交的不稳定性等之类的话。
可谓从小家到大家,从民生到发展……
这也让沈卿卿和邬毅对现在的形势,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随后,许智勇又说起了这次来的目的,也希望卿卿这边,能够多拿出些粮食。
至于粮食的出处,他会来解决这个问题,让沈卿卿和邬毅不用担心。
对比楼上,喝着茶,聊着天,气氛恰到好处的融洽。
楼下的情况,就变得更加微妙了。
梁再山一直在打量着韩漳他们,又时不时瞪着钱兴民,感觉两只眼睛都看不过来了。
而韩漳他们,则守在屋门口,也没有要搭理卫正和杨舟的意思。
同样,卫正和杨舟见韩漳他们守着门口,也走过去分别站在两边。
一时间,院子里的人,都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彼此,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梁再山坚持不住,挪动着靠近钱兴民,把他拉到旁边,小声询问。
“兴民啊,你一直是个好孩子,我和你爸都很看好你,你可不能入了歧途……”
说着话,他瞄了眼韩漳他们,又补了一句:“我越瞧着这些人,越觉得眼熟,他们该不会就是咱们县里那些地痞流氓吧?哎呀,兴民,你怎么跟他们……”
“梁伯伯,您就别瞎想了,他们都是好人,而且,您怎么能以貌取人?韩哥是长的凶悍,但其实人特别好。”
钱兴民听着梁再山喋喋不休的话,既无奈又无语。
“还有,梁伯伯,您别什么都跟我爸扯上关系,能做好人,谁愿意当坏人?您是受过思想教育的老前辈,可不能有这种阶级腐败想法。”
“……”
梁再山听到最后一句话,顿时难以置信地瞪着钱兴民
“你这臭小子,啥阶级腐败?你这是要给我扣帽子了?你……”
“那梁伯伯为什么给我扣帽子?还给我的好兄弟扣帽子?”
钱兴民毫不犹豫地反驳了一句。
“我这是为了你好!”
梁再山显得很激动,连声调都拔高了,吐沫星子都喷到了钱兴民的脸上。
他嫌弃的擦了擦脸,小声嘟囔道:“我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我还能不知道好赖?你这哪是为了我好,分明是拿我当傻子了。”
“你嘀咕什么呢?你跟这些人来往,你爸知道吗?”
梁再山也知道自己太过激动,赶忙调整好情绪,拉着脸看向钱兴民。
钱兴民却挑眉看向梁再山,颇为诧异地说道:“我爸要是知道我认识许老,还不得亲自上门拜访?还不得给祖宗多上两炷香?”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少给我打马虎眼,你信不信,回去我就这些事告诉你爸?”
梁再山就不信,自己弄不了其他人,还弄不了一个毛头小子?
“呵呵,告状啊?梁伯伯,您都多大岁数了,还玩这个?”
“你……”
不等梁再山开口,钱兴民却缓缓凑到他面前,压低声音说道:“梁伯伯,您觉得,今天的事,许老会让您说出去吗?还是您觉得,您能压得过许老?”
“换句话说,您要是说出去,您觉得,许老,会怎么处理您?”
话落,他笑呵呵地站直身体,别有深意地望着梁再山。
而梁再山惊愕地瞪着钱兴民,愣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这臭小子,竟然敢威胁他?
“梁伯伯,那边有板凳,您要是站累了,就坐下歇会,我就不陪您聊了。”
话落,钱兴民转身上了台阶,走到韩漳身旁站着。
梁再山想要过去,却见这些人跟门神似的,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着他,迈出去的脚,又僵硬的收了回来。
等楼上谈好了,又过去半个多小时,许智勇才带着沈卿卿和邬毅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