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堂虚弱地说了五个字。
刚才刘桂芬给他擦了药酒,又让他吃了一次止痛片和消炎片,疼痛感减轻了许多,可还是会隐隐作痛。
谢怡顿住脚步,转头与许玉堂对视,一字一顿道:“她刚才,是真的要杀了我,如果不是你替我挡这一下,只怕我的脑袋已经被砸个大口子了,所以,你真的要跟这种女人结婚吗?”
许玉堂调整着呼吸的频率,看了眼谢怡,几乎面无表情。
“以后,你不要再去找她,照顾好你自己,要是遇到合适的男人,就嫁了吧。”
话落,他挣开谢怡的胳膊,蹒跚地向前走去。
“……”
而谢怡怔楞地望着他的背影,却没有再流泪。
月光挥洒,拉长了他渐行渐远的影子,与她的影子重叠,又慢慢的分开,直至消失,从此不再交集。
谢怡知道,她终究是彻底失去可以飞黄腾达的机会。
她曾几次问自己,对许玉堂到底是不是爱?
可面对他满是疤痕的脸时,她内心的波动,却不是心疼,而是厌恶。
是了。
她不愿意面对这张脸,没有哪个女人不希望以后得丈夫俊朗不凡。
她也一样。
她甚至设想过跟许玉堂结婚后,要以怎样的心态和他过日子。
答案是无。
无论怎么设想,她都无法接受一个脸被毁容的丈夫。
可当她得知许玉堂要跟沈小曼结婚,她心里却充满了不甘与愤怒,让她几乎失去了理智。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那种不甘,到底是什么。
是唾手可得的廉价!
是得不到的永远在躁动!
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想到这,谢怡不禁勾动嘴角,露出一抹讥讽地笑意。
沈小曼以为她嫁给许玉堂,就能飞黄腾达,过上人上人的生活了?
她怕是还不知道,许家已经抛弃许玉堂的事。
可笑的是,许玉堂竟然没有告诉她这件事?
渐渐地。
谢怡释怀了。
她不能拥有的东西,沈小曼也不过是痴心妄想。
不知道她得知这件事后,对许玉堂会是什么态度?
她很期待。
毕竟,这也是许玉堂该付出的代价!
谁让她人财两空呢?
到现在,她还欠着不少钱票没还清。
她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
……
沈家二房。
沈卿卿和邬毅先领证的事,算是板上钉钉了。
饶是沈父不愿意,在家里,也得少数服从多数。
谁让他妈和他媳妇都同意了?
一条胳膊拧不过大腿,两条胳膊一起拧,还拧不过吗?
好在沈卿卿这个女儿,心疼爸爸,特意从空间里拿了四瓶茅台酒,让邬毅去送给她爸,总得让他老人家心里得个慰藉不是?
沈父看着邬毅拎来的四瓶茅台,满眼的幽怨之色。
可他的手却很诚实,按着四瓶酒,舍不得挪开。
“沈叔,这是同意了?”
邬毅同样按着酒瓶一角。
“我……”
沈父刚说了一个字,看到老娘和媳妇活动着胳膊,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早领证,晚领证,还不都一样?”
他几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沈卿卿瞧着她爸的表情,立刻抿着嘴儿偷笑。
到了第二天。
邬父和邬毅父子穿的整整齐齐,带着邬康他们,来沈家正式下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