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卿一听又要去喝酒,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三哥,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哥?能不能别这么坑你妹妹了?”
没结婚前,邬毅喝了酒,就算少几分克制力,起码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现在倒好。
喝了酒,感觉这个世界都盛不下他了。
每次缠着她,不让她睡觉,自己也不睡。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来,她的腰都差点折了,两条腿都不是自己得了……
看来,她真该学学她妈,看看把她爸治的,服服帖帖的!
自从那次喝酒以后,她就坚决反对邬毅喝酒!
这绝对不是酒量的问题!
明明看着没喝醉,却偏偏耍着闷骚式的酒疯,再来一次,她真的要卷铺盖离家出走了。
沈建军见妹妹坚决不同意,不禁伸手揪着她的半袖袖口,竟然跟自己妹妹撒起娇了。
“好妹妹,好卿卿,你就同意了吧,谁让你三哥这酒量太好了,能跟你三哥喝到一起的人,也就是邬毅了,换成别人,哥都懒得跟他们喝!”
“还有啊,你看,麦收后哥就要走了,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哥没别的爱好,就喜欢喝点酒,难道哥连喝酒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
沈卿卿看着三哥撒娇的样子,一阵恶寒,赶忙挣开袖口躲到一边,小声嘟囔道:“我也没说不让你们喝酒,只不过……”
说到这,她睨了眼三哥,这才又说道:“要是想喝也行,喝完了,你可别让邬毅回来,就让他睡你那屋就行了。”
沈建军一听妹妹这话,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立刻保证道:“妹子,你放心,哥绝不让他回去打扰你休息,你就安心睡,他晚上回不了家!”
沈卿卿这才点点头答应下来:“那好吧,等下了工,我回趟家,给你们拿几瓶好酒!”
“好嘞,要不说,还得是我妹妹最最通情达理了,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我妹妹更好的姑娘了!”
“少耍嘴皮子,记住你说的话,得把人扣下,别让他回来!”
“哥办事,你还不放心?保证办的妥妥的!”
随后,沈建军扶着妹妹下了田埂。
沈卿卿捡起镰刀继续割麦子。
说是割麦子,其实,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麦秆和麦芒容易伤了手,沈家人和邬毅才舍不得让她真去干活。
只是她自己不想闲着而已。
沈建军看着妹妹拿起镰刀,赶忙叮嘱了她几句,让她小心点,别割伤了手,这才径直朝着邬毅走过去。
沈卿卿远远瞧着三哥和邬毅,也不知道他跟邬毅说了什么,就看到邬毅盯着她看了半天,才点点头答应下来。
日暮黄昏。
沈卿卿回了娘家,去了三哥的屋子,放下五瓶茅台酒,刚要转身出去,就看到她爸正偷摸扒着门框往里看。
“爸,您这是干什么呢?”
沈父见女儿发现了,顿时嬉皮笑脸地走进去,看着那几瓶茅台酒,直吧唧嘴。
“哎呀,卿卿啊,这是什么酒?好喝吗?”
“……”
沈卿卿无语地看了眼房顶,又转身从桌子上拿了两瓶酒递给她爸。
“爸,想要您就直说,干嘛鬼鬼祟祟的……”
沈父立刻宝贝似得将两瓶酒抱在怀里,似乎听出女儿的嫌弃,忍不住委屈地叹了口气:“哎,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那个人,我啥都能喝,就是不能喝酒,爸这不也是没办法吗?再说了,那几个臭小子凑在一起喝酒,干啥要喝这么好的酒?去供销社随便买两瓶不就得了?”
沈卿卿闻言,杏眸转动着,倏然凑到她爸面前,小声问道:“爸,我妈为什么不让您喝酒?您为什么这么听她的话?”
沈父赶忙强词夺理地解释道:“啥叫我听她的?我那是让着她,不跟她计较,你妈那心眼比针还小,我要是不顺着她,咱们家的房顶都得让她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