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12月份,下起了第二场雪。
天气一如既往的冷,刺进骨头的冷。
沈卿卿要是在家,就会裹着羽绒被,即便出门,棉袄和棉裤的里面,也会穿上羽绒马甲和羽绒裤。
就这三件,她给她妈和奶奶,也都备上了。
至于其他人,棉袄里多续上棉花,棉被不够,多搭一层,也很暖和。
而燕京,邬毅和沈建军等人,迎来了第二场雪,才见到了陈东炀的舅舅高济业!
当陈东炀通知他们,晚上他舅舅要请他们吃火锅时,几乎所有人都一脸便秘相。
实在是连吃半个月的涮羊肉,都吃出阴影来了。
就连陈东炀说完,都忍不住吧唧嘴,感觉都闻到羊肉的膻味儿了。
不过,他们为了见陈东炀的舅舅,已经等了一个多月,眼看着过了12月份,就到明年了,实在耽误不起。
最后咬咬牙,所有人都犹如慷慨赴死般,在黄昏时分,提前去了舅舅家。
初见高济业,所有人的脑海里都冒出几个大问号。
陈东炀跟他们形容的高济业,是个彪悍跋扈的土匪壮汉形象。
可眼前的高济业,却是个精壮干练又魅力十足的中年男人。
单看面相,他与陈东炀竟有五六分相像。
只是,舅舅比外甥的眉宇间,更多了几分野性与杀伐。
这无关乎年龄。
而是岁月沧桑的沉淀,也是占戈场拼杀出来的血性。
手上没沾过百十条人命,是不可能会有这种犀利的眼神。
再看陈东炀,就显得温润多了。
不过,外甥像舅,也无可厚非。
难怪高济业会这么疼爱陈东炀,就冲这五六分的相像,比之亲儿子也不为过!
不过,高济业人到中年,也只有一个女儿。
早在10年前,陈东炀的舅妈,就跟他舅舅离婚了。
他舅舅为了实现远大的理想抱负,基本上常年不归家,他舅妈受不了孤冷的日子,夫妻聚少离多。
偶尔他舅舅回来,夫妻俩没有共同话题,硬往一起凑,日子也过不下去。
最后,女儿跟了他舅舅,常年养在奶奶家。
而他舅妈七八年前,就改嫁了,嫁去了外省,这几年也没什么音信,甚至没回来看过女儿。
陈东炀说,他舅舅从没怪过舅妈,也是他自己的原因,给不了舅妈幸福。
这话,听得邬毅和沈建军一行人,不禁都有些钦佩。
所谓铁汉柔情,大抵就是如此了。
彼时。
高济业正在院子里健身,数九寒冬的天儿,他竟然只穿着跨栏背心,就这么在院子里摸着单双杠,裸露的手臂和肩膀,有着清晰可见的大小伤疤。
他看到邬毅和沈建军他们,也没想到,这些小子们会来这么早。
“东炀,带你兄弟们先进屋坐坐,刘妈正准备羊肉片,锅子早都拿出来了,等会儿咱们就开吃!”
“行,舅,那我们先进去了。”
陈东炀应了一声,给邬毅和沈建军他们使了个眼色,朝着房门口走去。
邬毅和沈建军一行人,却始终盯着高济业,看着他不停的做引体向上,仿佛丝毫不费力气,唯一明显的是手臂的肌肉鼓起,爆发着惊人的力量感。
要知道,这可是个已经40岁的男人了。
临进门前,沈建军凑到邬毅身边,小声问道:“看着力气真不小,就是不知道,你俩谁更厉害?”
邬毅再次回头瞄了眼高济业的背影,微微摇摇头:“他的爆发力很强,我不如他!”
“这都还没比呢,别妄自菲薄,你要是个弱鸡,我才不会让我妹子嫁给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