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兴民见状,给楚长江和邬康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也跟上去,别让陈哥吃亏,他自己则留在车子旁等着他们出来。
在厂房里面转了好几圈,陈东炀一直在跟陈逍说东市的发展。
只是,陈逍却听的心不在焉,总是在琢磨堂哥这么做的用意。
等他们重新回到前院,陈东炀朝着陈逍兄妹笑道:“今天就先到这吧,改天,改天等我不忙了,我再请你们兄妹吃顿饭,行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
陈逍想叫住堂哥,却不料,他转身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压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就连楚长江和邬康也打开车门上了车,反倒是钱兴民刚要去开另一侧的车门,就被陈逍叫住了。
“钱兴民。”
“啊?”
“我知道,你是钱兴民。”
陈逍目光幽深地望着钱兴民,那眼中透出来的深沉,看的他浑身都有些发毛。
“呃……我还以为,你没认出我来呢,真是缘分啊,没想到,咱们竟然能在燕京碰上……”
“你来燕京多久了?一直跟在我堂哥身边做事?我记得上学那会儿,你不是说你会留在县城工作吗?”
陈逍上前两步,站在了钱兴民面前。
钱兴民听着陈逍这两句话,怎么听都有些别扭,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这审问他呢。
“哦,我这不是也想出来发展发展吗?倒是你,我听陈哥说了,你现在混的不赖,难得遇上,这样,等有时间,咱们吃个饭,好好聚聚,你说呢?”
陈逍看着钱兴民脸上的微笑,沉默了几秒钟,才点点头,微微勾起嘴角:“好啊,改天一起吃个饭,我请你。”
“行嘞,那我就先上车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外面冷,别冻着。”
说着话,钱兴民边笑边说地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又朝着陈逍挥挥手。
等车子启动,缓缓驶离了东市大门,陈逍脸上的表情才收敛起来,又恢复了冷漠。
陈瑶看着东市大门口,又看向她哥,不解地问道:“哥,难道,真的是我们冤枉了堂哥?大伯的事,不是他做的?”
陈逍看了眼妹妹,转身走到车子旁,才说了句:“未必不是他做的,只是,我猜不透他这么做的目的,毁了陈家,对他有什么好处?”
陈瑶顿时皱起眉头,沉声说道:“没有好处,才是最大的好处吧?毕竟,陈家的任何得失,都跟堂哥无关,所以,好坏,他也不在意。”M.
陈逍刚打开车门,听到妹妹的话,猛地身形一僵,转头看向妹妹。
“可堂哥有几斤几两,你我最清楚,陈家的人和事务,十分之九都还在大伯手上攥着,他又哪来的这些多手段?何况,那最高核心单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方?”
此话一出。
连陈瑶也沉默了。
这才是他们最想不通的地方,也是大伯和大伯母不明白的地方。
毕竟,陈东炀是他们的亲儿子。
做父母的,哪有不了解自己儿子的?
堂哥有什么本事和手段,他们这些人,用脚指头都能想清楚。
更何况,堂哥一向不是心狠手辣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