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见战王殿下。”
影三收了令牌回身,恭敬的向云佑泽行了个礼,“主人已抵达淮河,阁主所为主人已全部知晓。主人让属下转告阁主,朝廷贪污赈灾粮草之事定会彻查清楚,给淮河百姓一个交代。特请阁主暂时安顿灾民,等待朝廷的补给。”
云佑泽没有说话,从京城到淮河路途不短,若是随粮草而来需七八日。夙以墨要彻查贪污必然是要出其不意,带领影卫连夜兼程。
而这些官员收到消息担心被夙以墨查到,就想来捡这个便宜,却是晚了一步,被夙以墨抓了个正着,别说是官职了,小命都保不住。
影三说完这些也不多做停留,向官员发号施令,将一干人全都带了回去。
等朝廷的人离开灾民才放下武器,把视线都集中在了云佑泽身上。
云佑泽打了个哈欠,“都回去休息吧,夙以墨可不是那些贪官,不会不管你们的。便是他不管,我也会管到底。”
灾民一扫愁容瞬间欢喜起来,纷纷向云佑泽表达谢意,陆陆续续回去了。
那个朝贪官丢石头的小孩儿也被父亲指着脑袋骂了几句,一脸歉意的弯腰向云佑泽道歉,把自家的娃娃拉走了。
回房拿上地图,云佑泽对黎川说,“你留在这儿,我去找夙以墨一趟。”
“我陪殿下一起。”
“不用,你留在这里安抚灾民,我想和夙以墨商量一下根治水患的事。”
云佑泽说完便飞身离开了,寻着影三离开的方向在临近县城的宅院中找到抵达淮河不久的夙以墨。
夙以墨满脸的怒气,抬手拂过桌面,将水杯砸在地上,碎瓷片溅了一地,吓得跪地的几名官员瑟瑟发抖,不敢直视。
“好大的胆子!竟敢贪墨朝廷派发下来的赈济灾粮,置淮河百姓于不顾!还为逃避责任带兵前往灾民住所,妄图以蛮力镇压,欺瞒本王!”
夙以墨不亏是男主,发起脾气来可不是盖得,云佑泽站的老远都感受到了,吓得一个激灵险些从房梁上掉下来。
异样的响动引起了夙以墨的注意,他抬眸看去,云佑泽就站在对面的房梁上,一身墨色的长衫,衣摆上沾满了泥污,模样有些狼狈。
他抿唇别开视线,对贪官的狡辩求饶充耳不闻,直接向影卫下达命,“押入大牢,昭告淮河百姓明日午时斩于淮河,以祭淮河受难百姓在天之灵!”
杀伐果断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云佑泽赞许的点头,这才是帝王该有的样子嘛。
他眯起眸子突然有了一个念头,当明君他是可以,但上朝啊,批奏折费心费力的事他缺乏耐心。要是能把夙以墨拐来的话他就能优雅躺平,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夙以墨去处理。
而且他们本就有夫夫之实,杀不得弃不得,不如老实接受好了,还能占点小便宜。
是个不错的方法,云佑泽嘿嘿笑着,夙以墨也在发落完后开口。
“还不下来。”
“来了!”云佑泽双手展开飞身而下,完美落地跑进大厅里,一屁股坐在了晕夙以墨旁边的位置上。
影卫适宜的奉上两杯新茶,全都退出了大厅,在外侯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