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车祸,是因为得到消息查到了曲婶的下落,独自驾车去找曲婶的路上发现车被人动了手脚。
没想到等他再有意识,派阿大去查时得到却是曲婶已经突发心脏病死了的消息。
张敏兰害他不稀奇,不过她是单纯的想害他还是为了阻止不想让他去见曲婶呢?
凭她自己,做不成这么多事,三叔,张敏兰,张敏兰表哥,曲婶……还会有谁呢?
这出戏他倒要看看是怎么唱的,害过他母亲的人一个也别想逃!
等江景宽下楼找人的时候,南知鸢穿着紫色的连衣裙正坐在桌子旁认真的低头写字,旁边是她新描的手稿。
江景宽没出声在一旁看着,不闹腾的时候是挺乖的。
半晌她揉了揉有些酸的手腕,将笔放在一边。将望远镜翻出来,对着自己写的字和画稿看。x33
“小鸢儿。”
“景宽哥哥。”听见叫她南知鸢侧过身然后将望远镜放下,往他这来。
“你忙了好久啊。”
“嗯,有些事要嘱咐阿大去做。”
“阿大有没有说他为什么哭啊?”南知鸢趴在江景宽的耳朵问着悄悄话。
“没问林朵儿?”
南知鸢摇摇头问朵儿干嘛,朵儿那么好再说朵儿怎么把阿大个大男人欺负的眼睛哭肿了呢?
江景宽示意她附耳过来,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小笨蛋,自己想!”
“唔,我才不笨。”
“字都认好了吗?”
“手腕疼,还差一页。”
“我看看。”江景宽转动着轮椅,来到桌子前。
“来。”
“景宽哥哥要带我写吗?”
江景宽重新换上宣纸,取过毛笔握着她的手开始挥墨。
他下手很稳,即便带着南知鸢一起写也潇洒自如。
他也不必照着什么来临,他看过的书很多,记忆力又好。基本一遍看下来背个大半不是什么难事,他便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带到最后一笔,江景宽笔锋凌厉的带出一个钩。
他看了看字放在一边,又重新换了一张纸接着写。
“景宽哥哥,你不高兴吗?”南知鸢仰着小脸看他。
“怎么这么说?”
“我就是觉得你有些情绪低落。”
她也说不清,他那幅字写的很好,脸色也和平时一样,但她就是能感觉得到。
“是公事上烦心吗?”
景宽哥哥虽然待在家里养病,大部分时间都在看书或者陪她也不出门,但她知道其实他很忙。
“没有,小东西。”x33
“事情慢慢做总能做的好的,那要不我陪你我们去外面玩好不好?”
外面景色好,他看着心情也会好。
“晚点去,陪我去软塌上躺一会。”
“身体不舒服了吗?”
南知鸢有些紧张拉着他的手,吃午膳的时候还好好的呢。
“不是,有些累了。”
“是不是坐的太久血脉不通了?”
南知鸢念叨着,扶着他躺下又坐在他旁边帮他的腿做了遍按摩。
江景宽侧躺着将南知鸢拉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手一下又一下的顺着她的长发。
他每次有事想不通或者心绪不宁时,会写写字,让自己冷静下来。
母亲的死犹如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要是他能早些察觉到不对劲,要是他能早些发现那本日记,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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