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整张脸埋进南颜颈窝，手臂圈紧她的身体，用这种方法来逃避现实。

就这么自欺欺人下去吧，只要能一起一辈子，假的又如何，他们总归共白首了。

南颜面无表情，“不提他就不存在吗。”

“对，不提就不存在。”

陆怀奕固执到近乎魔怔，南颜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揉碎了，冷着脸推开他。

“你愿意让付念笙变成一根拔不去的刺，我还不愿意呢，为什么问都不问就定了我的罪，陆怀奕，你是真的爱我吗？”

陆怀奕呆呆的坐了片刻，呢喃，“那些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你明明就在乎的要死！”

南颜用指尖戳陆怀奕的胸口，他要是真不在意，怎么不敢把黑化值降到两位数？

“无论你信不信，我现在已经丁点都不喜欢付念笙了，在革新军根据地里的所有言行都只是为了气胡雪儿而已，谁叫付念笙以前痴迷她看都不看我一眼的，我就是存心要让她膈应。

至于答应给革新军做内应，也不是为了付念笙，而是我看不惯倭军的恶行，想阻止他们践踏这片土地罢了。”

陆怀奕脸色瞬变，盯着南颜手指攥得咔吧作响，“你答应给革新军做内应？”

南颜沉默片刻，弱弱道：“你不是都知道了，所以才这么生气的？”

她不太相信只凭几句不着边际的话就能把陆怀奕气成这样，所以干脆全都招了。

原来他安插在革新军里的眼线，还没到知晓此等机密的地步吗？

哦吼！捅了大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