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有外挂再给他用。
阎景州作恶多端死就死了,南颜却不想易言背上无辜者的性命,就趁易言消灭证据的时候,弄颗时效为一百年的失忆丸塞进张富嘴里,让懵懵懂懂的男人捡回一条小命。
他们以好心人的身份送张富回家,顺道删除了所有的底片,一切尘埃落定。
南颜挽着易言的手臂从张富家里出来,望向天边绚烂的夕阳,唇角高高翘起。
“过几天金影奖颁奖典礼,想不想陪我一起去。”
易言眼神宠溺,“以爱人的身份吗?”
南颜明知故问,“难不成是仇人?”
“反正无论爱人还是仇人,都是你的人。”
南颜:“易小言,你这个情话真的好土哦。”
“不爱听?”
“土狗才爱听……”
……
因为南颜的那番话,白繁晚上翻来覆去许久都没有睡着。
无论两人闹得有多僵,她都从来没想过让傅陵西死。
她只是希望他可以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而已。
白繁浑浑噩噩一整夜,在天边熹微时下定了决心。
她主动联系傅陵西的助理,表示想先跟傅陵西见一面,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庭外和解。
徐助理喜出望外,不出两个小时就麻溜的安排好了一切。
白繁坐在寂静的会见室里,木头似的低着头,直到沉稳的脚步声响起,纤长眼睫才几不可见的颤了下。
傅陵西拉开椅子,金属在地板上拖动的声音格外刺耳。
他坐下,依旧是那副招人厌的盛气凌人姿态。
“说吧,想要多少钱。”
白繁对傅陵西语言上的羞辱早已麻木,她抬眸看着他黑黝黝的眼眸,桌下的手指用力绞在一起。
“一笔勾销好不好?我撤诉,你以后别来找我了,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就当从来没有遇见过。”
“不可能。”
傅陵西慢悠悠吐出几个字,笑容恶劣。
“不就蹲几年牢吗,大不了出去以后接着找你,放心,到时哪怕你藏在地底下,老子也能把你给挖出来。”
“傅陵西,你能不能别这样。”
白繁说完这句话,突然红了眼眶,泪珠成串成串往下掉。
她趴在桌上,压抑的啜泣着,肩膀止不住颤抖。
傅陵西看到白繁竟然哭了,整个人怔在那里。
在傅陵西的印象里,白繁比驴还要犟,根本不可能会掉眼泪。
他欺负她时没哭,骂她时也没哭,现在却因为随随便便的三言两语就情绪失控,好怪。
放下腿,傅陵西表情不自在的敲敲桌面,语气不耐烦。
“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老子最烦别人哭哭啼啼。”
“……”
“白繁,我数三声,你再哭句试试!”x33
“……”
“3……2……”
“……”
“我他妈……算你狠!”
傅陵西眉心直跳,却完全说不出狠话。
行吧,他确实吃软不吃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