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房内始终是没有动静,上去的那几个士兵抬脚就把门踹开了。
房间内,董副将半卧在床上,头歪向一边,看那样子,似乎是连呼吸都没有了。
他们赶紧冲上去,抓起他的衣领开始晃动,“董副将,董副将您快醒醒啊。”
另一个人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却被一巴掌打开了。
“你们干什么呢,晃得我眼晕,还有你,是怕我死了还是怎么着,一大早的不嫌晦气吗。”
“您没事啊,我们刚才砸门声那么大,您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们还以为您……”
“以为什么,以为我死了?你们这些倒霉玩意儿,起开,扶我起来。”
几个士兵赶紧给他扶起来,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门边随便用水抹了一把脸,“说来也怪,我平日里的睡得很轻,风吹草动都会醒过来,今日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么好睡。”
“可不是吗,要不咱们也不会觉得您毒发身亡了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M.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裹了药的脚,左右活动了一下,“动起来伤口稍微有些疼,其他地方确实是没有哪里不舒服。”
走出房间,他在士兵的搀扶下下了楼。看他被咬伤一夜以后也没什么事情,可能因为昨夜睡得不错,甚至精神看起来更好了。
他坐到苏渡昱旁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苏军医,接下来几天还要继续喝药是不是?麻烦您了。”
苏渡昱自然是不会和他计较的,她是来当军医的,为将士们处理这些突发状况本来就是她的本职。
“是,行军途中不一定有熬药的地方,我已经拜托官差把接下来几天的药都熬煮成药膏了,到时候冲水服用即可。到了下一个官驿我再给你熬煮新鲜的汤药,等到了边境你的伤就完全可以好了。”
“是,多谢苏军医了。”
“无需客气,我是军医,这些本来就是我该做的。”
“苏小姐不和董副将计较,这气度不知比多少男子要大呢。可是我好像记得,董副将说要是苏小姐可以治好你的蛇毒,你叫她一声姑奶奶也未尝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