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做什么?”
宁凡嘴角含笑,感受着身体紧绷绷的小姑娘,抬手又轻拍了下对方的脸蛋:
“我可是来教书的,温宁宁你在想什么?”
温宁宁近距离的注视着宁凡的脸庞,感受他的吐息后更是脸红窘迫,摇了摇头:
“我没没想什么!你你才瞎想些坏坏的事情呢!”
“是吗?”
宁凡很享受欺负这傻丫头的感觉,在女古女古和姐姐面前他是纯情少年。
可在温宁宁面前,他可以肆无忌惮显露自己强势的本性。
“……”
温暖脸红成苹果似的,也不挣扎,只是闷葫芦一样摇了摇头。
宁凡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做出不解的模样:
“那么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没听到我都说了,讨好你可是建立在我宁凡没有教导你诗书典籍的论点之上。”
望着嚣张骄傲气势全无的温宁宁,宁凡放开捉对方的美脚,一把将她拉起来。
在温宁宁要闭着眼逆来顺受时,自己毫不客气的一步屁股坐在座椅上。
“说起你读的这《诗经·郑风·狡童》,我倒是想起了一篇文章。”
“它所讲述,乃是一位文人一生的回顾与妻子的情感。”
“若是论起其中情感描述之绝妙,可流传千古。”
伴随着脑海里所回想的那篇文章。
宁凡的思绪渐渐回到了当初语文课上,整个课堂师生们品味那篇文章的时光。
用着上品的狼妖毫毛,宁凡在这纯白的宣纸纸面上写出一个又一个精致美丽的瘦金体。
这种笔锋所写出的文字极为纤细却极为的刚毅硬朗。
它们看起来极为的优雅、瘦挺爽利、侧峰如兰。
一个唐朝人几乎全都是从诗词中成长的,三岁稚童也多少会听些床前明月光之流。
大多的人们见识过李杜的豪迈悲凉,见识过东坡先生的别致匠心。x33
亦留恋过花间词的华丽精致。
可宁凡独喜李煜,亦恋纳兰。
同样的,在书法上宁凡不喜颜筋柳骨,更欣赏不来《兰亭集序》。
可偏偏最是爱煞这纤细精工的瘦金体。
这大概是宁凡重活一世,唯一的一门靠着自己的兴趣去学踏踏实实学习的技艺吧。
宁凡坐的甚是挺拔。
但凡行文绘画必先着眼大局,而弓腰低头专于局部更是大忌。
一个强迫症患者的留白必先需工整对称,行文排版也是同理。
而看着笔锋之下一个又一个的文字诞生,一个又一个语句的出现。
温宁宁也心神随之吸引着看过来,离宁凡的距离越来越近。
似乎,她不曾察觉这份过于亲密距离。
如今,她的全部思维都在随着那纤细爽利的笔锋而转动。
直到宁凡停笔,她才如梦初醒一般,向后缩了缩。
在这一句句的古文里,她跟随着宁凡的笔尖看到了一位年老文人回顾的自己一生。
以年少时代朝夕所居的书斋项脊轩为经。
以归家几代人的人事变迁为纬。
其真切再现了祖母、母亲、妻子的音容笑貌。
借一轩以记三代之遗迹,睹物怀人,悼亡念存。
叙事娓娓而谈,用笔清淡简洁,表达了深厚的感情。x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