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晚膳也没想象中拘谨,太子与蒋承远从朝中政事聊到世井见闻,又从世井见闻聊到治国之道,问题是,这两人每聊两句就提一杯酒,每每提酒时都带着她和太子妃……
云舒月这回又知道太子妃一个优点,那就是酒量出奇的好,在她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两个三个蒋承远的时候,她依旧能与他们谈笑风生生。
回到静澜苑的一路,蒋承远一直在听云舒月滔滔不绝的讲话,话题更是天马行空……
顾兰芳听说他们两个都喝多了,让厨房做了醒酒汤。
将她扶坐在床边,蒋承远就要帮她更衣,云舒月伸手指着面前好几个蒋承远,防备道:“怎么这么多个蒋承远啊,你们都是何方妖孽,还不快……快快现身。”
蒋承远叹了口气,她不只睡相不好,酒品也不怎么样。
费尽了好大力气才帮她解开一粒扣子,蒋承远安抚道:“听话,别乱动,快点洗洗早点睡,不然明天会头疼。”
其实蒋承远喝的也有点多,只不过他向来自持甚好,且知道自己的酒量,最多也就有些头晕。
云舒月突然抓住他的手,迷离的眼挑衅的抬起,食指点在他的鼻子上质问:“你……明明就不想和我成亲,那为什么要迎娶我进门啊,到时候还要和离,多麻烦。”
和离?
蒋承远手上动作一顿:“别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胡说八道,我们又不是真夫妻。”
“啪”的一声,门外传来一声脆响,蒋承远出门时,只见到母亲发怒离开的背景。
春柳从厨房取了热水回来,也听到了刚刚的话,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夫人与大人……竟然是假扮夫妻?
蒋承远接过春柳手中的水盆:“你先下去吧。”
房内,云舒月已经自己摸索着解开了衣扣脱了一半,烛火之光微微跳动,撩拨的是燥热烦闷的人心,胸前的起伏越发急促,可见为了解扣子她没少费力气。
云舒月一边扯着衣裳一边嘟囔道:“春柳,快过来帮我更衣。”
白色简衣的衣领微微翘起,露出一抹藕粉色的小衣一角和柔软一的团,这一幕足以让蒋承远看得血脉喷张,握着水盆的手指节不自觉发白。
见半天也没人上前,云舒月抬起头来,喝醉的她思维明显跟不上理智,见到蒋承远她先是笑了笑:“大人,你来帮我更衣啊?”
说着,竟站起身来到蒋承远面前,水雾弥漫的眸光中,带着一丝心知肚明,她突然向前倾身,指着蒋承远的胸膛道:“大人,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将我的美人榻搬走,又开始每天回静澜苑歇着,如果说以前是怕你的表妹看出端倪,那现在呢……现在你怕什么?”
是啊,他怕什么,他有什么可怕的?
将水盆轻轻的放在凳子上,蒋承远关上的身后的房门,几乎在一瞬间,房中所有的烛火尽数熄灭,只想起一阵阵迷离无力、娇软呢喃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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