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承远从未帮女子梳过头,手中的梳子好似有千斤重,深怕一个不小心弄疼了她,偏偏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云舒月垂头叹气的功夫,一撮头发就被刮住了,疼得她“嘶”了一声。x33
“春柳,我不是说过吗,没干的时候不要直接梳,刮到头发可疼呢,下回……。”注意啊。
氤氲着淡淡水气的灵动美眸,在抬起一瞬间,说话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尾音上扬,喃喃的叫了声:“大人?”
原本云舒月是生气的,因为晚上那两个西凉女子找上门的事,可经过书房那个小小的插曲之后,她竟莫名有些紧张和心虚。
这一声大人喊的吧,就有点娇娇的。
听在蒋承远耳中,便成了三江春水,撩拨得让人心动。
蒋承远压着心中的燎原之火,拿了把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一改平日里的肃穆威严:“夫人,今日之事是我思虑不周,让夫人烦心了。”
经他这么一说吧,云舒月慌乱的心情莫名就稳了,她拿过他手中的木梳,用最噎人的语气说着最大度的话:“大人说的这是哪里话,她们本就是皇上赐给大人的,妾身可不敢多加置喙,再说了,娘一直想为你纳妾呢,这不正好么,都送上门儿了。”
蒋承远:“……”
她这是不生气?
其实云舒月自己也觉得这话说的……有点酸,她原不是想这样说的,但不知怎的,就像跑火车似的秃噜了嘴。
当时,那两个姑娘真找到城东铺面的时候,云舒月是生气的,她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她的认知里还是坚固的一夫一妻观念,因此她早就想好了,如果有一天蒋承远真的纳了妾,那她就与他和离。
等等,云舒月的脑子好像宕机了,为什么要等到他纳妾?
不纳妾就不能和离了?
“夫人,我蒋承远此生不纳妾,必然说到做到。”思绪正飘着呢,手就被一股力量紧紧的握住了,同时也拉回了她的思绪。
她,还气着呢!
“你纳不纳妾,关我什么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甩,没甩开他的手,却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从袖中掉了出来,云舒月好奇看过去,是一本书皮破旧的小册子。
与此同时,她的脸瞬间变成了红苹果,语无伦次道:“大人……你怎么能将它拿回来?”
“这样的书,不是放在房间更合适?”
云舒月:“……”
憋了老半天,云舒月才憋出一句话:“堂堂丞相爷,真是下流。”
蒋承远弯腰将册子捡了起来,看向云舒月时满眼柔情似水,热情如火:“为夫即有诚意一生一世一双人,还不许我与夫人房中风流?”x33
这这这……这哪里还有个当丞相的样?
什么认真的男人最帅?
什么沉稳的男人最帅?
什么心怀社稷的人最帅?
都是狗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