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的春柳一听骄傲的回道:“这图纸出自我们夫人之手。”
“哎呀,夫人真是才华横溢、画工一流啊,这样的图纸别说京城了,就算咱们整个启明国,也找不出几个来。”
春柳立马顺着杆往上爬:“那是,我们夫人可是堂堂丞相夫人,一般人怎么能入得了蒋丞相的眼?”
云舒月嗔怒的瞪了春柳一眼,这丫头总算有所收敛。
蒋承远离的老远就听到了春柳的话,唇角不禁扬了扬。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云舒月回头,正好对上蒋承远似笑非笑的脸。
从前总是绷着一张冰块脸的丞相大人,最近时不时就会露出这样的神色,似笑,又好像没笑。
不过云舒月现在可笑不出来,蒋承远现在就像一尊瘟神,一见到她,她就不禁感到腰疼腿疼,哪哪都疼,不过碍于有外人在场,云舒月还是向他福了福身问道:“大人怎么来了?”
蒋承远本打算回相府的,半路接到
东臣的消息,说是她又来了城东铺面,蒋承远这才改道过来:“今日闲来无事,想着日前夫人买下了这间铺面,就过来看看,夫人打算开米铺?”
旁边的陈平听得嘴角抽了抽,刚刚明明还急着去户部取公文、还要去刑部督审前些日子城中恶霸误杀寡妇的案子……,这一件事还没办呢,怎么就变成闲来无事了?
“大人目光如矩,我就是想开一间小小的米铺。”云舒月说着暗暗观察了下蒋承远,发现他神色并无异样,稍稍放下心来。
毕竟,像相府这样的人家,许是不会同意夫人做生意的吧。
蒋承远今日来,本是想说服她放弃开店的打算,堂堂的丞相府何需女子操劳赚钱?
当他听到几个工匠讨论画稿时,意外这精细入微、别出心栽的画稿居然出自夫人之手。
几个工匠看得出了神,直到蒋承远走上前去才发现院中多了两个人,不过这些百姓并不认得这位高高在上的丞相爷,只觉他气质出众、神色凌然,周身自然散发着一股威严肃穆的神色。
再看他的目光落在画稿上,不自禁的将画稿递了过去。
会画画并不稀奇,但能画出这般与众不同的装修画稿确实难得一见,蒋承远的语气略微一扬:“这画稿真是夫人画的?”
不待云舒月开口,春柳抢着回道:“是啊大人,就是那日两个外室来找夫人那天画的,夫人画了整整一个下午呢。”
“咳咳……”云舒月打断还要继续说的春柳:“舒月画技拙劣,让大人见笑了。”
一边的陈平忍不住惊叹:“夫人实在是太谦虚了,就算是将宫中画师请来,也未必有您这样的别出心栽,小小的院子布设奇特,整个院中没有一处围墙,以小路为界、垂柳花草、凉亭石桌、在东墙角处还有一个长椅做的秋千……”
陈平的惊叹在丞相大人冰冷的眼光中咽了回去,忍不住动了动喉结,站到了一边。
蒋承远冷脸,用你夸?
接着:“嗯,陈平说的不错,夫人果真很有才华!”
陈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