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你二叔院中的人说的。”当时陈平说,是西院的一个老妈子告诉他的,说是在云府待了好多年,否则陈平也不会相信。
云舒月恍然,没想到她和蒋承远之间有这么多误会,正是这些误会串连起来,才铸就了原书中的悲惨结局。
他误以为云舒月是为了不想出嫁而跳了水塘,但那其实只是个意外。
还有什么有孕就会血崩?
这应该只有在生孩子的时候才能知道有没有这样的危险吧。
由此可见,两人之间的相处,敞开心扉是多么重要。
“那你……是什么时候改变主意的?”说话间,灵动的小眼神儿带着丝审视,小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在他身前乱摸,像审犯人一样,娇喝了声:“快说,否则定罚不饶。”
蒋承远被她给逗笑了:“打从成亲后第二天,见你在院中跑步开始,我就对你产生了好奇。”
事实上,在他无意中闯入房中,撞上了正在沐浴时的她,他就从她那双意外惊恐的眸子里,看到了一抹强装镇定又疏离冷静的光芒,这样的眸光可不是一个娇柔病弱的人应该有的。
这双眼,与他之前见到过的不一样,从前,她的眼如同被乌云遮挡的太阳,灰暗而无神,但那一刻,他从那双眸子里看到了一抹恍了他心神的光。
云舒月眉头微皱的回想着几个月前的事情,好像真有他说的那么一档子事。
没想到他还真是一头深藏不露的大灰狼,先是顺着婆婆的意思将她带去了容县,后来又带着她去了楚州,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链接在一起,就是一个天大的网。
自己就是那网中的鸟。
一路上各种担心,使劲帮忙想计策,她现在有种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感觉。
太特么有挫败感了。
晚膳的时候天色渐暗,整个云府大院华灯初上,将四周照得恍如白昼,苗裕华下午得空歇了一会,一出来就见姜秋月在众位亲友中间说着话。
姜秋月也见到了她,与以往的冷眉冷眼不同,姜秋月今个笑得格外亲近,朝着苗裕华招手:“大嫂,到这儿来坐。”
苗裕华左右看看,该嘱咐的也都嘱咐的差不多了,眼见着丫鬟们开始上菜,她便来到桌边落了坐。
这一桌多是姜秋月娘家那边来的客人,见到苗裕华虽然面上过得去,但实际上心里多少是芥蒂的。
这么多年了,东院一直掌管着云家的产业,还将西院手中的几间铺子给收了回去,姜家人都觉得苗裕华为人不简单,都算计到骨头里了。x33
苗裕华与众人闲聊了几句,说的都是场面话。
其间一位姜秋月的表嫂提议道:“明个就是若宁出嫁的正日子了,大家心里高兴,再说这么闹闹腾腾的,一时半会儿也都睡不着,不如一会我们打牌吧。”
姜秋月第一个附和道:“好啊,一会就去我院中玩上几把。”
那人看向苗裕华:“她大嫂,一会你也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苗裕华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直接婉拒道:“一会儿我还要去看老夫人,就不去了。”
结果那妇人唉声一叹,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哎,这大户人家的夫人就是不一样,哪里看得起我们这些小地方过来的穷亲戚。”
旁边人推了那女人一下:“少胡说八道,人家大夫人忙里忙外的一天了,你没看见?”
姜秋月的表嫂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看见了才这样说嘛,咱们都待不上几天,明个若宁出嫁后就要走了,我就想着大伙聚一起玩一玩,顺便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