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为了让蒋承远正经一点,云舒月端着架子坐在圆桌旁,如此一来两人之间总算有了些距离。
这些天,云舒月一直在想秋棠的事。
虽然表面上看,她和大松山的山匪只是熟识的同乡,但云舒月始终想不明白,已经到了要杀人泄愤的时候,难道只是因为男女之间那点无疾而终的情事?
她倒了两杯茶,递给蒋承远一杯,一方面也是想转移一下蒋承远的注意力,状似不经意道:
“大人,你觉不觉得秋棠不大对劲啊。”
蒋承远本来不大想谈公事,但见夫人一脸认真,又不想惹她不高兴。
关于秋棠的事,蒋承远原是不想同她说的,不过既然她问了,他也没必要瞒着。
“你还记得,之前咱们去楚州时,遇到山匪在抓一个人?”
“记得啊。”对于这件事,云舒月的印象很深刻:“难道那个身受重伤的人跟秋棠有关系?”
蒋承远点了点头:“他就是秋棠的相公。”
云舒月:“……”
这也太出乎意料了,云舒月美眸一凝,思索了会才道:“可秋棠说,她相公是死于风寒恶疾啊?”
蒋承远抿了口茶:“她之所以这么说,可能只是想保住他男最后一丝清白吧。”
知道云舒月好奇,蒋承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她。
云舒月愕然,她没想到事情会出现这么大的反转,秋棠的男人竟是那日他们意外救下的伤者。
更让人意外的是他还是倒卖军械的参与者,并且和这个刘大壮是同谋。
虽说他最初是被人利用,但最终的结果却是不无法改变的。
此刻,云舒月算想明白了,蒋承远为什么会肆无忌惮的跟着自己来容县了,感情这里也有他算计的一部分,只不过,他也没想到,容县一行竟然还捡了刘大壮这条大鱼。
“那曲建成人呢?”
“隐藏在暗影卫中。”
云舒月听了直接愣住:“你居然让一个钦犯隐藏在暗影卫中,你不怕他跑了?”
“他不会跑的。”蒋承远神色如常,不见一丝担心:“他知道秋棠在这里,也知道启丰和启年在云府。”
云舒月:“……”
叹了口气,云舒月垂眸:“算他还有点良心。”
收粮的事情筹备的差不多了,只等着最后称重付银子,就可以将收好的粮拉回京去。
云舒月这几日累得够呛,起身就到软榻上靠着,朝着蒋承远撒娇道:“夫君大人,你说,咱们什么时候回京好呢?”
蒋承远闻言,面露难色。
他知道夫人收粮的事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可自己这边还有些事情没解决。
并且,如果不能将黑山堂彻底连根拔起,只怕他们回京的路也不会太平。
云舒月就知道,他这里的事情一定还没做完,此刻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有点小窃喜:
“夫君可是手上的事还没忙完,不要紧的,不如我们先回京城,这样一来,大人既可以安心公干,我们也不会耽误运粮回去。”
蒋承远:“……”
他怎么觉得,夫人见他不能同行,反倒有些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