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春柳将王蓉带到客房中,云舒月则独自在房中等候,楚州之事牵涉太广了,这背后到底有着多大的阴谋,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事关皇权,波谲云诡,虽然知道蒋承远有着过人的智谋,但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也不知是等了多久,只知春柳又换了灯烛,云舒月便让她回房歇着去了。
蒋承远在院子四周安排了这么多的暗卫,可见是做了万全的防范,可他那边怎么样了呢?
容县衙役的应变能力定然不及暗影卫,他将这些高手留在了这里,那县衙大牢那边会不会撑不住?
各种担忧和猜测铺天盖地而来,使得云舒月一坐就是几个时辰,直到天色越来越晚。
不知不觉中,她的眼皮还忍不住开始打架,渐渐的,趴在桌上闭上了眼睛。
当蒋承远和韩烨回来时,天边已经泛白,两人一脸疲惫。
韩烨去了客房换洗,蒋承远则直接回了房。
一进门,房中的灯烛就快燃烬,云舒月略微皱起的眉头显示着她心底的不安,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她微微张眼,就看到一脸疲惫却面带微笑的蒋承远。
蒋承远阔步走上前来,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冰凉的唇在她的额上印上一个让人安心的吻,语气带着深深的宠爱:“夫人怎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难不成为夫不回,你睡不着了?”
云舒月却笑不出来,她盯着面前的男人,他毫不保留的宠爱将她包围了起来,同时也牵动着她的心。
刚醒来的她,声音有些沙哑,开门见山的问:“今天,有人劫囚了?”
蒋承远闻言身形一僵,将她放在床边,自己则起身脱下长衫,过来躺在床上拥着她。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说话间,捊了下她的鼻子。
见他回来,云舒月瞬间没了一丝睡意,静静的看着他更衣,问道:“最后怎么样了?”
蒋承远深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寒光:“衙门里有他们的内应,本来已经是瓮中之鳖,却被人给放了水,跑了几条漏网之鱼。”
云舒月:“……”
预料到黑山堂的人不好对付,却没想到他们的触手居然已经伸进了容县县衙。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云舒月迟疑了下:“此事自是不能从京中调兵,但若放任不管,只怕将来后患无穷啊。”
“嗯,自然不能放任不管。”蒋承远着简衣过来拥着她,亲了亲她的脸侧:“放心,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不急在一时。”
云舒月点了点头,而后窝进他宽厚的怀抱之中,一夜未归,他的身上透着凉气,定是在外面一直守到这个时候:“睡一会儿吧,一会儿又要去衙门了。”
发生了劫囚这么大的事,可够赵县令挠头的了,他遇上这么大的问题,蒋承远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涉到军械、牵涉到布防图。
难得两人像这会儿一般,只温馨的拥着彼此小睡一会,哪曾想,刚有了一丝睡意,就被客房中传来的尖叫声给吵得惊坐了起来。
云舒月惊得连忙下床,慌张的只趿上鞋子就往外跑:“大人,快,是蓉妹妹的房间,不是有暗卫么,这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刚拉开门,云舒月就觉得腰间一紧,整个人被蒋承远从后面直接给腾空抱起,随后又将门给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