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千衍无意间一瞟,看到的却是这副模样,不由的眼底闪过一丝血色,那曾是父亲看着母亲时的样子,一想到这里,心里五味杂陈,不禁握紧的拳头,极力的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以及此刻的心情,眼底早已波涛汹涌,眼眶的珍珠开始泛滥成灾,看见身着墨子爵黑色衣服的老者看过来,用手揉了揉眼睛,一时难以平复的心情,似乎找到了突破口,侵袭而来。
身着墨子爵黑色衣服的老者看着雨千衍,柔了柔声音,叹了口气,慈祥的说道:“小衍,是想父亲了?!也是,老夫是会让人回想起自己家里的亲人的,毕竟老夫如此和蔼可亲,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呢?!”说完之后,便自顾自地在看着篝火上的烤肉,怔怔发呆。
还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面的雨千衍,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苦声略带沙哑的回答道:“不是大众脸,白叔,是真的很像!很像我的——父亲!”说完,便一抚衣袖,擦干眼泪,双手托着下巴,看着身着墨子爵黑色衣服的老者出了神。
身着墨子爵黑色衣服的老者但笑不语,摇了摇头,继续一边摸着盒子,一边自顾自己的碎碎念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只希望,这次的秘境深处的禁地会有我想要的东西,希望这次不会白跑一趟,应该不至于让我空手而归吧?!”一边说着,一边安慰自己。
夜色在篝火里噼啪作响,渐渐的四周都已经入睡,此刻已是深夜,篝火由于无人加柴火,逐渐开始变得微小。整个夜晚,就只剩下雨千衍一个还在怔怔发呆,看着身着墨子爵黑色衣服的老者背对着她进入梦乡,熟睡的模样,雨千衍不禁又伤感起来。
在雨千衍的记忆中阿娘是一个天能巧斧神工,所有的生灵万物皆可以盘陀,真是应那句话:万物皆可盘!天工的应做之人怕是也仅此而已,就连上古卷轴上才会有的丹药铭文的修复术,阿娘也是得心应手。
只是,记忆中的那些美好,也仅仅,只是停留在那一瞬间,就像是时间上的卷轴将画面永久的定格在那一帧,所有的琐事都被一格一格的定住了,深深的镶嵌在了雨千衍的心里,以至于最后阿娘惨死,父亲由于无法接受,随后便殉了葬,也应了那一句话:此地一阔两别,我们本是新欢,遂逐了个不死顺心。
那一年,雨千衍十三,正值突破的高峰时段,那一年雨千衍失去了很多,雨千衍以为只有阿娘是不辞而别的,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心情依旧无法接受,也无法平息内心的黑洞,以至于自此雨千衍便留了个心魇,每每月圆之夜便会回返,此刻便是最脆弱的时候,只是罕有人知道其中缘由。
每次都这样,一回想起阿娘,连心都是泛着血丝的,不是人生来就是冷血动物,只是最后都被逼成了不活不死的怪物,一想到这里雨千衍便泛起了睡意,呢喃之中,进入了梦乡。
当最后一个人也陷入熟睡中时,夜已经开始褪去颜色,天逐渐泛白,一瞬间会让人误会昨夜,是否真实。夜晚的篝火,无论怎样都无法照明雨千衍漆黑一片的内心,不管怎样温暖的火焰于她而言都是寒冷刺骨的,本就各怀心事,自然无法入睡,只是,一夜辗转难眠的不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