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府内,几乎大家都是一夜未眠。
亥时,送进来一副檀香木棺椁,众人齐聚房前。
沈清亲手为元氏小敛,洗漱倌发,换寿衣。房门外哭嚎不断,看起来各个都悲伤至极。
又由太师亲自主持大敛仪式,方算顺利入了棺。
太师府外早早挂起白潘,一片凄凉。
萧慕之今日早早起了床,伺候白沫洗漱、更衣、用膳,很是体贴入微。
他就怕自己未醒,白沫又要按他睡懒觉,免得让人说了闲话,有辱白沫名声。
直至将人送至大门出,才依依不舍的看着她出门。
"慕之,我走啦,天气渐渐凉了,你莫站门口吹风"。
"好,你走了我便回去了"。
突然护国伯府一辆马车行来,停在了府外,白佩兰身着官服,急匆匆下了车。
"母亲你怎么来了,如此匆忙,可是有事"?
白佩兰面上有几分沉重,"沫沫,这是太师府的逝贴"。
白沫心里咯噔一下,"太师府上何人逝世"?
"是二房的大夫郎,你得随我一同去吊唁"。
白沫感觉心中也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母亲,我区区一届秀才之身,我去不合适吧"?
"带长子长女去是礼数,你父亲非原配,太师府的白喜事他是去不得的,你二妹也不是长女,也是去不得的"。
白沫内心有些抗拒,她不想去太师府,这人是他父亲,定会相见的,不想见
"可是我要去学院了,与老师约好了"。
萧慕之在此时插话了,"母亲,我替妻主去可行"?
白佩兰看了看萧慕之,心中一思索,"行,长女婿也是去得的,那慕之你收拾收拾,换身素衣,同我前去"。
萧慕之温顺的应下,"妻主你去学院吧,一切有我,你且安心"。
"立夏伺候母亲去堂屋小坐,槐良去备马车,槐良同我进房,为我更衣"。
白沫张了张嘴,眼里意味不明,只得应下。
待白沫走后,萧慕之便回了房,略一思量,取了套白色银线暗纹长衫,让槐瑾给自己简单的梳了个半发,柔顺的长发就披在身后,在配一根白玉簪,气质出尘的不像话。
萧慕之是有自己想法的,他也不愿白沫前去,有点小心思的收拾了一番,不失礼仪,又尽显俊郎。
今日定是要与那人碰上了
一行人来到太师府,萧慕之跟在白佩兰身后,安安静静,吊唁,哀默,进香,礼数十分周全。x33
萧慕之能感觉到,有道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他均是目不斜视,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家风范。
沈清脸色很清冷,看着萧慕之,心中也不知作何感谢,面上不露半分。
礼毕,亲人道谢,白佩兰对上沈清的眼神,也有些许尴尬。
两人正欲离去,沈清上前一步,"今日多谢两位前来吊唁家父,早闻逸尘公子大名,我很是敬仰,可否借一步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