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给白沫惹毛了,抬脚就把走在最前头的衙役踹飞出去,后面跟着的几人皆是一愣,又蜂拥而上。
施灼和暗卫这时候全部出手了。
施灼可不像白沫有所顾忌,手下一点不留情面,招招打在致命处,但凡凶神恶煞上前的衙役,被打倒在地,就没起来的,半分挣扎也无,生死不知。
"你你们,既然还敢出手伤人"。
这知县终于正眼看向白沫两人,站起了身,即使跟随来的衙役已被全部掀翻,她也毫无俱意,在这苍西镇,还真没萧家怕的人
白沫直直看着她,眼中冷意明显,"能好好说话了?如果还是不能说,我便不客气了"。
"你是何人"?
白沫也不回答她的问题,"你身为一城父母官,便是如此纵容子女当街欺压他人的?你一朝廷命官,不问原由,滥用职权,荼毒百姓?谁给你的胆子?萧家吗"?
萧韩儿指了指施灼,和这知县耳语了几句,这知县眼底多了几分慎重的神色。
无视了白沫,上前向施灼行了一礼,"敢问您是哪位皇子"?
施灼丢给她一个白眼,半句话也不想理她。
被无视了?白沫觉得自己真的是
"本官问你话呢"。
萧韩儿母女见白沫自称本官,皆是回了头。
"你究竟是何人"?
白沫烦不甚烦,直接拿出腰牌,"顺德郡新云州知府,白沫"。
这中年妇人愣怔了片刻,忙附身跪下,"见过白大人"。
又赶忙伸手拉住自己女儿,"快跪下"。
"白大人,今日之事都是误会,我是萧家旁支的萧絮,都是一家人,都是误会"。
"呵,谁跟你们一家人"。
萧韩儿很是不解,始终不愿意跪,"母亲,凭什么给她下跪,她打我"。
"混账,她是你表嫂,金科状元郎,白沫"。
萧韩儿面上表情有些龟裂,不知该做何反应,直愣愣的站在那里。
"我回来看祖母,没想到还能碰到此等趣事,区区一脉旁支,敢打着祖母的名号,任意妄为,欺压百姓,真真是好大的狗胆。
莫与我攀亲戚,身为朝廷命官,既你目无王法,无法胜任这职务,我今日便会休书一封,禀名女帝,你的官生,便到此为止罢"。
萧絮唇色发白,忙磕了个响头,"白大人,真真是误会了,我也是爱女心切,望绕我这一会"。
旁边有些百姓跃跃欲试,刚刚听闻白沫是知府大人,又一听是萧家人,都止住了上前的脚步
又听知府大人并不讲情面,要废了这贪官,又想上前告状,就这么犹豫着,推推嚷嚷间,有一清隽少年咬了咬唇,直直上前跪下。
"青天大娘子,请您为我们做主呐"。
白沫看了看他,少年面庞俊逸,却极为清瘦,衣衫也破败不堪,"本官并非你们江宁州的官员,但本官是女帝特封钦差,若真有冤情,本官愿意为你们做这一回主,说来"。
少年又是磕了两个头,磕的极响,在抬头时,额头已满是血珠,"青天大娘子,这萧知县和其女萧韩儿,就是畜生,我兄长本是聚绣阁的绣郎,因长相俊俏,被这萧韩儿看上,硬要纳入府中做通房,我兄长不从,便被此女当街剥了衣衫,责打凌辱直死
我赶来时,我兄长已是体无完肤,奄奄一息。
我一怒之下要与其对簿公堂,可这萧知县,不问青红皂白,将我仗责三十,丢出衙门,还令我不可胡说,否则便什么时候死都不知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