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不要如此说他,他现下已是清白之身,且是我请回来的客人,此事说来话长。"
白沫还没用早膳,下午还得进宫管女帝要钱,被三个人一顿说,也有点不开心。
上前把兰台扶了起来,"去坐着,你身上还有伤。"
兰台眼中有些诧异,也有些许羞恼,"娘子"
"不好意思,是我夫郎与舅父不知其中原由,让你受罪了。"
萧慕之看她如此体贴一个青楼男子,面色终于挂不住了,最后那一丝笑意也没了。
"沫沫。"
"慕之,你就如此不信我?"
"我"
"你不会先问我一声,他究竟是何人,为何会被我带回府?"
萧慕之见白沫真的好像生气了,忙开口解释道:"我问过他了,他说与你共三面之缘,是你赎了他,助他解困,他说想留在我们府上。"
白沫低头看了看兰台,"你没地方去?"
兰台点点头,"若是娘子不允,兰台今日便可离去,并无赖着娘子的意思。"
"你随我来。"
白沫看了另外三人一眼,"我问清一些事情,再与你们说。"
"小寒,侧厅备膳。"
"是,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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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是燕窝粥与几分可口的小菜,兰台一早就被喊去跪着,也没用膳。
两人对面坐着,吃着早膳,都没说话。
待吃的差不多了,白沫才放下了碗筷。
"一泽。"
兰台猛的抬头,瞳孔微缩,他已经不知多久没听过有人唤他名字了。
"是。"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若知晓,便如实回答我。"
"娘子请说。"
"你生父是何人?"
兰台手中的筷子紧了紧,声音有些沉,"一泽乃罪臣之后,生父曾是宫中嫔君的一等厮,母亲曾是御林军宁远副尉,后因家中犯了事,父母皆被斩首,本还有一长姐,被发配去了何处,一泽不知。"
"可是元嫔?"
兰台长睫颤了颤,点点头,"元嫔乃京都禁忌,娘子莫要提了。"
"哎。"
白沫叹了口气,果然是啊
看她叹气,也不再说话,兰台心中有些忐忑,"娘子,若是觉得为难,我可立即离去,段不会拖累了你。"
"关于元嫔的事,你可还知晓些什么?"
兰台的身子明显一僵,他很快就掩去了眼中的惊惧,摇了摇头。
不过那一瞬的惊惧,白沫看到了。
沈清之事乃秘事,现下还不能多说,也不清楚兰台的其他底细
最好是把人带回去,交给沈清,让李爹爹问问,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
"一泽,可愿同我前去顺德郡?"
兰台握住了袖口,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娘子愿带着我?"
"嗯,你同我前去顺德郡,有些事之后再说。"
"京都本就无我容身之地,若是娘子不弃,我定是愿的。"
白沫觉得他好像想歪了,又不好意思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