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沫与沈清低语了一番,便先去洗漱了,日夜兼程,她觉得自己都臭了,站在他身边都不好意思!!
沈清轻笑了一声,"我们新云州的地下水尚算丰富,我早已为你们备好水了,好好沐浴一番还是够的,你放心去吧。"
"好。"
白沫又轻轻抬了抬下巴,冲着李伯与兰台的方向。x33
"我知晓了,你快些走吧。"
"是是是。"
兰台有些不安,他完全不认识沈清,不知为何要把自己留在沈清跟前
莫不是又让他跪吧?
兰台心中苦涩之感更是厉害了几分
李爹爹被晓天扶着过来了。
他出现的那一刻,李伯的泪水便完全失控了,"博仁。"
李爹爹整个人僵住了,似被定了身子般,无半分反应。
李伯脚步迈的有些大,直直上前握住李爹爹的手,"博仁,博仁那。"
"兄长,你是兄长?你怎来了。"
"你未死,为何不来寻我,让我悲痛如此之久,博仁啊!!"
两位老者,相隔二十余年后的重逢,光阴如风过境,早已物是人非,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现已是老老垂矣
"博仁,白大人将我带来了,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我便照顾你,即便你眼不能视也无需担心,有兄长在"
两人又是一顿痛哭,看的沈清也是红了眼角。
"小主子。"
李爹爹向沈清伸出了手。
沈清只微微一笑,将手伸了过去,"李爹爹。"
"兄长,这位是小主子。"
李伯瞳孔猛的一缩,"小主子?博仁,你的意思是?"
李爹爹点了点头。
李伯有些诚惶诚恐,忙想下跪行礼,被沈清伸手挡下了,"此处只有新云州知府的三郎君,李伯可记牢了。"
"是,是,是我莽撞了。"
沈清很有耐性,一直听着两位老者的辛酸。
等两位老者稳定了情绪后。
沈清才抬眸看着兰台,他声音轻轻的,面上并无什么特殊的表情,"兰台公子,兰一泽。"
"见过郎君。"
"你自己说说吧,你是何人,你父亲母亲是何人。"
兰台心中狠狠一震,这是何意?白沫她
沈清见他不答话,又沉着性子说了一声,"这位是李爹爹,名唤李博仁,是曾经那位元氏嫔君身前的一等侍。"
"什么?"
兰台脸上惊异的神色尽显,再保持不住一分冷静。
李爹爹也有些不解,小主子为何会吐露出自己的身份,这可是大忌讳。
还不等他多想,兰台声音中有几分颤,"我父亲是吕迁。"
"你说谁?你父亲是谁?"
"吕迁。"
"你是小豆包。"
兰台并不知道小豆包这个称呼,父母被判死之时,他不过是襁褓中的孩童
李爹爹见他没说话,才想起来,"你那时才满月,怎会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