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乡野回来,吃了多年苦的唐婉悠,就该是待妹妹和善,为他人做考量的良善小姐。
虽说是做样子么,她说的话亦是一语中的,再真不过的。
唐可人固然恨唐婉悠,但不至于听不出好赖话,醍醐灌顶般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
“我,我只是着急,这才口不择言。”唐可人蹩脚地为自己开脱辩解。
她看了一整日的大夫,院子里大夫进进出出,结果没一个能派上用场,她如何不气。
她在京中一直以知书达礼的才女形象自居,今日之事倘若传出去,她苦心经营的名声,岂非因此就毁了?
“父亲,我错了,女儿再不胡闹,接下来会乖乖待在院中治病,不惹父亲担忧。”
唐可人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前头都说了什么荒唐话,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唐可人知道自己是真错了,怕塑造的形象崩塌,更怕唐正天由此怀疑什么。
“你能明白就好。”唐正天心情平复,语气里的冷冽之意有所收敛。
唐胜齐细嚼唐婉悠那几句话,越想越觉得心神俱震,事实确实如她所言。
那些大夫不是相府的人,不过是被请了来诊脉的,唐可人不顾后果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他们岂不记恨?出了相府的门,他们传些什么出去,唐可人的名声就别要了。
白姨娘前脚记恨唐正天待他们这房冷血无情,听完唐婉悠的话也回过思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