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府,紧接着忙起唐婉悠的及笄礼,一直不得空解释那日之事。
“兄长不必惴惴,我是连日做恶梦被吓着,加之见了血才心悸,不是兄长的错。至于婚事,婉悠确实无意,多谢兄长为我多番考量。”
唐婉悠并不意外,唐启云近日为此纠结,又是心疼又是心酸。
不过借着那日她那一病,确实提醒了唐婉悠好些事。
她太过紧张忧虑,身未病,心倒先病了,这断不能行。
“你……不怪为兄?”唐启云大热天里,急得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噗嗤。”屋内少女的轻笑声传来,唐启云听到妹妹笑,不自觉跟着勾起嘴角。
“兄长不曾逼迫我议亲与不喜欢之人成婚,有什么可怪的?”唐婉悠平淡之言,一瞬解了唐启云的心结。
唐启云心头悬了多日的石头落下,长舒了口气。
“那便好,妹妹好生休息,明日是你的及笄礼,届时为兄会与你二哥三哥为你助阵。”
唐启云走后,唐婉悠
屋里就熄了灯。
暗中唐婉悠并未合眼,轻轻碰了碰右手上的伤口。
在这次病倒之前,她没有一日不警惕,提防着唐可人与白姨娘,恐再遭算计。
她想着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让唐可人算计不着自己,可人不是铁打的。
唐婉悠轻笑出声,不是笑别人,而是笑自己。
“既知对方真面目,见招拆招就是,忧虑着没发生的事,是嫌自己命太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