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赏花,是投其所好,至于这酒,则是提醒唐婉悠,在猎场上他的救命之恩。
“这信留着被人瞧见,恐怕说不清,奴婢把它烧了了事。”竹子把信笺与信一并揉成一团,丢进外间的火炉子里烧了完事。
“其实三殿下另立府邸,姑娘您正是该议婚的年纪,他不应该私下单独邀请您。”
落秋吐槽着,想起自家小姐回避三皇子的情形,对此人越发喜欢不起来。
如今宫中几位皇子,除去陆百丰年纪较小之外,其他人都在京中另立了府邸。
陆子初几次相邀,就是想以救命之恩向唐婉悠施压,让她“盛情难却”下前去做客。
这三王府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唐婉悠也不想进,此生她都不想再踏足那个地方。
“落秋,你行事稳妥,说话也周全,就去回复来送帖子的人,就说……我身子不适,干脆说我需静养一段时间,说的时候神情要多凝重有多凝重。”x33
“奴婢这就去办。”落秋想了想,拿起桌上唐婉悠才做好的药包放在袖中后才去回话。
唐婉悠托着腮,看向院子一角种着的秀竹,脑海里冷不丁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坐在轮椅上,坐姿大多时候都端正严肃,就如这笔直生长的竹子。
“别。”唐婉悠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想陆时渊,捂着脸摇了摇头,把脑海中的思绪撇开。
“别什么?”竹子好奇地看着一时怅然,一时摇头的主子,“小姐可是忘了什么事?”
“没,没有。”唐婉悠脸一热,莫名有被人撞破小心思的羞耻感,扭过脸看向桌上的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