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就当是为师多嘴吧,徒儿你居然还没看出来么?”郭平有些急眼。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郭平看得出摄政王对唐婉悠用情不浅,而自家徒儿对摄政王相处挺合得来,一个明目张胆,一个迷迷糊糊。
“看得出来什么?”唐婉悠听着自家师父说的,越发觉得不明就里。
郭平看她这副迷迷瞪瞪样子,懒得拐弯抹角,本来就不聪明,再拐弯,就更听不明白。
郭平咳了两声,干脆直接明说:“摄政王分明对你有意,这份心思,也就你自己看不出。”
猜到唐婉悠会反驳,郭平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接着道:“王爷倘若对你无意,在你说对婚事的见解时,他为何不劝你说男人有妾室通房是常事?”
郭平急得站起身,恰在此时马车经过一段不平的路段,车身一晃,郭平没站稳跌坐回位置上,磕到后脑勺疼得他直咧嘴。
“这,到底是旁人之事,王爷如何多言呢?王爷为人通透豁达,自不会干涉他人想法。”
唐婉悠摇了摇头,要让她把与摄政王之间的事想到男女之情上,着实为难。
郭平重重地叹了口气,抬手捏了一把唐婉悠的脸。
“你清醒清醒,他不说,是希望你保持这个想法,如此一来,你就暂且不会议亲,我们临离开王府前,你还记得王爷说了什么?说他的腿用不了多久就会恢复。”
陆时渊在王府见唐婉悠,就没刻意隐藏过自己的心思。
“他是想等他的腿治好,而你还未婚嫁,他就可提亲迎娶你,明白了么?”
郭平有时恨不得撬开唐婉悠的脑袋,看看她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听完郭平的分析,唐婉悠沉默了下来,不过这沉默,不是为陆时渊真的对自己有心思,而是她心里没有排斥这一想法,与摄政王议亲,除去年纪大些,好像……也不差。
郭平心情郁闷,马车抵达相府,他挥挥手就回了自己的住处。
唐婉悠沐浴更衣后开始吃饭,在饭桌上还想着师父说的话。
“小姐,这玉佩,奴婢看着好生眼熟,好似在哪见过,这材质可是难得的。”
竹子整理唐婉悠换下来的衣裳时,顺便把那枚绿翡玉佩用帕子小心收好。
落秋跟着好奇地看了一眼,只是一眼,落秋就认出这玉佩的主人是谁。
这样好的绿翡质地,在整个大梁都没几块,摄政王前几次宫宴就佩戴着这块玉佩。
“帮我收在枕头底下,别摔了。”唐婉悠这才记起来陆时渊赠了自己一块玉佩。
自己当时怎么没想到,男女之间赠送玉佩,本来就有私定终身之意。
除非是年长的长辈相赠,或是别的,则有别的意思。
看竹子有些苦恼的样子,落秋见小姐没有说,也就没点明。
“落秋,你说一个人的品行如何,要如何才能看得明白?兴许他很会伪装呢?”
唐婉悠想起上一世自己被陆子初蒙蔽双眼,就直想作呕。
小姐从不轻言男女之事,她难得开口,落秋想到是摄政王,心绪便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