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有今日,全是唐婉悠害的!要不是那个贱人换了她的糕点,她岂会在众人面前出丑,抱着乞丐拉拉扯扯?都是为此三皇子才厌弃了她!
她到底在后宅长大,深知事已至此,她这辈子算是毁了,哪怕三皇子登基,她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陆子初为人自私自利,绝不会允许有污点的她好好的活着!
“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好容易才走到今日,怎能毁在这里!”唐可人眼底闪过一抹怨毒,当即来到书案前研磨,提笔写了一封信。
“彩云,你帮我悄悄的把这封信送回相府,交到母亲的手中,你回去,就只说取我的东西。”
唐可人把信封封好,交到彩云手里。她的人生路还长远着,陆子初既然无用,她另谋出路就是。在三皇子府吃的苦,有朝一日,她会让陆子初还回来,在她面前痛哭流涕!
至于唐婉悠那个贱人,呵,唐可人冷笑一声,她会让唐婉悠付出千百倍惨痛的代价!
“乖徒儿。”郭平抬手在唐婉悠面前晃了晃,“你这几日整个人的状态似放松了许多。”
郭平纳罕地打量着自家徒儿,从前唐婉悠行事稳重,就是总带着一股子犟的劲,做什么都绷着神经。除去少有开心的时候,她好似都警惕着周围的所有动静。
这几日她变得很不一样,时常面容带笑不说,整个人的状态都轻盈不少。
“这几日天气没那么阴冷,所以徒弟的心情也跟着好些。”唐婉悠偏过头笑了笑。
唐婉悠提心吊胆一年之久,总算送走唐可人这个瘟神,她提着的心暂且可放一放,怎不轻快?不过从此开始,往后的事,她便不再事事都能预料。
马车在摄政王府后门停下,师徒二人轻车熟路,无须人带着,自己就能到陆时渊的住处。
郭平如往常一样,在陆时渊药浴后帮他施针,不过这次施针的穴位与之前有所不同。
“汤侍卫你可扶着王爷站起来,试着走一走。”郭平把针取下后对汤臣道。
过了好一会汤臣都没有动作,郭平纳闷地看了他一眼:“汤侍卫?我说的话你听清了么?”
平时有关陆时渊的事,汤臣都打着十二分精神,怎么今儿难得的走了神?汤臣瞪大眼挠了挠耳朵,恐是自己听错了,不确定道:“郭大夫,您是说,要我扶着王爷走一走?”
郭平被他逗笑,有些无语道:“这就数你最身强体壮,不是你,难道是我或者是我徒儿?”
说到唐婉悠时,汤臣与陆时渊都不约而同向唐婉悠那边看了一眼,郭平见状嘴角抽了抽。
“快些,王爷的腿若能行走,鄙人就需根据王爷的恢复状况更改治疗方案。”郭平开口催促。
汤臣急忙收回目光,解下佩剑对陆时渊拱手一礼,才小心地扶着陆时渊站起身。
虽说郭平的治疗有效果,但汤臣与陆时渊也只是想试一试,不想陆时渊由汤臣扶着站起身时,双腿当真找到了久违的支撑感。陆时渊扶着汤臣的手一紧:“本王的腿,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