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紧的窗被风吹开,陆时渊醒来时的头疼加重,像是有什么要在大脑里撕裂一般。陆时渊撑着桌沿来到窗前将窗户合上,痛苦地蹲下身,尽量放轻呼吸,以免被暗卫察觉异常。
“本王这是怎么了?”先是梦到唐婉悠与三皇子大婚的梦,之后是护国寺那荒谬的春梦。
这两个梦之间一样的连接点,便是唐婉悠与三皇子定下婚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对唐婉悠执念太深入了魔怔,所以幻想在护国寺颠鸾倒凤的是他与唐婉悠不成?x33
陆时渊想不明白。
他长这么大,遇过那么多风浪,还是头一回感到茫然和不知所措。
“你是说王爷去了书房?”汤臣把贴身衣物交给浣洗衣服的嬷嬷,回来就听青岳说陆时渊独自去了书房,且当时面色很是难看。
“王爷还下了命令,说不许人跟着。”青岳不解地挠了挠头,大半夜的,主子莫不是想起什么要紧的政事还没处理不成?
与此同时,书房内,陆时渊撑着头痛欲裂的脑袋歪在凭几上,手里用力地捏着一本书。
因头疼得厉害,他翻书时手都是抖的。
“多思多虑、心情郁结导致魔怔,症状多为多梦头痛,严重则会精神失常……”
陆时渊面色痛苦地合上医书,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来还是得找郭平来瞧一瞧。
翌日,陆时渊清早就让人去平安医馆请了郭平过来王府。
这还不到针灸的时间,郭平听闻摄政王身体不适,忙收好东西就赶了过来。
“不知王爷是有什么不适?路上汤侍卫也并未细说,要是腿有异状,千万不可隐瞒。”
郭平的声音远远传来,陆时渊抬眸向门外看去,就见郭平火急火燎往这边走。
他的身后,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郭平是一个人来的。陆时渊不动声色敛去眼底失望的神色,摇头道:“并非是腿的问题。”
得知陆时渊双腿无恙,郭平松了口气,顾不得歇息就先帮他把脉。
“这,脉象倒是平常,就是心气燥了些,不知王爷可是因思虑的事太多,身上不舒坦?”
郭平收起把脉的垫子,询问陆时渊的情况。
陆时渊点点头,又摇了摇头:“本王鲜少多想什么,而是近日不知为何,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梦醒后头疼得厉害,一般疼上几个时辰才会好转,这类情形已持续了数月。”
郭平这口气还没送松到底,听陆时渊这么说,复紧张地提了起来。
“既然持续了数月,怎么不早些和在下说?万一是什么……”后头的话郭平没说出口。
不过他之前定期帮陆时渊把脉,他的身体没有其他的隐疾才对,难道他忽略了?
“在下再帮王爷好生把脉看看。”郭平神情凝重地坐下来,仔细摸陆时渊的脉象。
结果和之前一样,都是没任何问题,蹙眉道:“王爷之前脑袋可有受过重创或是撞击?”
“不曾。”陆时渊想也不想,直接摇头否认,他自幼舞刀弄枪,但从未伤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