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汤臣回答,就见楼下宋柏再度开口。
“这几日京中的流言到底真假,我想有点脑子的人心里都有公断,参加了选秀过了验查之人,清白绝无可能被人所污,不过未被指婚,诸位是质疑皇室的权威,还是质疑选秀?”
宋柏一番话层层递进,每个论点都是一环扣一环,有理有据,让人信服。
而京中近来流传的流言,其实不过是捕风捉影的话,何时见有人拿什么证据出来?
宋柏的话将所有人都问住了,藐视皇权乃是死罪,没有人敢在天子脚下作死。
“我今日打了你,我自会去官府领罪,你也大可去告我,我宋某人有罪绝不会不认。”
宋柏话撂在这,可醉汉哪里敢真的去告?醉汉吓得连滚带爬离开了。
“有句话我不妨直说,若再让我听见谁诋毁唐家小姐,我见一个打一
个,我这么做不为别的,只为公道人心,身为热血男儿,焉能对众人欺辱女子而视而不见?那是窝囊!”
他目光所过之处,无论坐着的还是站着的人都低下头去,无一不心虚。
宋柏扫了所有人一眼,走向柜台前,拍下一锭银子:“这是陪贵店的损失。”
把银子放下,宋柏又道了歉,才离开樊楼。
“这位宋家公子……”汤臣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在陆时渊的死亡凝视下尴尬地笑了笑。
“去查,宋家与相府曾有什么来往,尤其是宋柏。”陆时渊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最近京城不怎么太平,各样的事一下冒了出来。
无独有偶,唐婉悠的事还未尽然平息,又出了另一件大事。
恭亲王在离京回封地的旅途中,竟死了,而且死状凄惨,舌头生生被人拔了去。
亲王被杀,乃是一等一的大事,皇帝紧急召见了文武百官入殿议事。
大理寺那边已经对恭亲王的遗体做了大致的检查,将检查卷宗呈递给皇帝。
“诸位爱卿都看看。”皇帝把卷宗交给王忠,示意他拿下去给诸位大臣看。
事关重大,文武百官、皇子乃至皇亲都被召见议事。
众人面面相觑,靖王看过卷宗后,就上前对皇帝拜了拜。
“陛下,臣恰在前几日得知一事,恭亲王回封地之前,曾去了摄政王府,似乎与摄政王发生了争执,恭亲王回去途中被害,恰被拔了舌头,这一切,未免太凑巧。”x33
靖王面色沉痛,话里矛头却直指摄政王,暗指这件事与摄政王有关。
他的话甫一落地,百官的目光就不约而同落在摄政王身上。
摄政王位于众人目光中心,端的却是气定神闲,压根没有一丝慌乱之意。
“巧在何处?”皇帝面色困惑,似没听懂靖王话中的玄妙。
“摄政王与恭亲王不和,是众人皆知的事,这次的事发生的如此凑巧,殊知是否与摄政王有关?恭亲王身边有亲卫跟随,试问有几个人能不动声色对其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