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矮榻边的帝皇又道:“你这几日远远的跟着唐小姐便好,若她在相府,则不必知道她在做什么,只要是与她人身安全无关的事,你无须时时刻刻盯着。”
“是,属下遵命。”汤臣拱手应下,心事重重地退出了乾清宫,之后几日,汤臣都阴着脸。
次日,天一亮,唐御风就推了铺子的所有事,一大早备上一份礼,去见洛诗柔。
孩子们平时忙,日日请安的时候少,就是来,也不会说特意带着什么来拜见。
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只是早晨请安都特地备礼,显得过分郑重,太过郑重则显生疏。
所以大清早的,唐御风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向洛诗柔请安时,将洛诗柔看得一愣一愣的。
“御风,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娘,你假若遇到难处,向母亲直言就是,送这些来做什么?”洛诗柔扫了眼桌上堆着的东西,贵重可抵得上几间铺面。
洛诗柔几个孩子皆孝顺知礼,平日里没少送贵重的东西,可都是随意送的。这样正儿八经一大早的将礼送上门来,还是头一遭,洛诗柔自免不了要紧张。
“母亲说笑,孩儿就不能是有了好东西,想到娘亲给您送来么?”唐御风笑得从容。
他神色平静,手里把玩着折扇,坐得端正,看起来就与平时来请安时别无二致。
洛诗柔将信将疑地在他身侧坐下,母子二人之间不止隔着一张桌案,还隔着堆成小山高的礼盒,也不知其中一件礼盒中装着什么,散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
“你有事,别闷在心里,娘的本事不大,但帮一帮我的儿子,不至于就觉得勉强。”到底是自己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尽管唐御风装得云淡风轻,洛诗柔也不信什么事都没有。
在洛诗柔关怀的眸光下,唐御风沉吟半晌,若有所思地看向母亲:“孩儿,确实有话。”
他是自幼就能走出相府的门,靠着自己的本事在京中立足的人,各大商贾虽说大多都有看相府的面子,但唐御风自身的能力确实强悍。
唐御风也是遇见过风浪的,而他从没在洛诗柔或是唐正天的面前表露过。
他今日特地备了礼来,还在早晨请安时来问,必然是发生了对他而言万分棘手的事。
洛诗柔见他愿意开口,正襟危坐起来,递给李嬷嬷一记眼神,屋里的下人便都退了出去。x33
“是什么样的事?你且慢慢说来。”洛诗柔一双柳叶眉微微皱着,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
洛诗柔正色起来,上一刻还装作从容淡定的唐御风却扭捏起来,把手里的折扇摆来摆去。
他这般欲言又止,洛诗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孩子难以启齿,莫不是闯下了祸事?
“哎呀!你这孩子,倒是快说,急死为娘了!”洛诗柔又急又气,这孩子何时磨叽起来!
“不瞒母亲,孩儿今日对一女子上了心,花灯节那日,孩儿就是约了她一同出游。孩儿提议时,她是答应了的,开始时本来两人游玩地很高兴……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