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妃忽被‘请’到京城,而靖亲王这时候也在京内,两人在如此‘不寻常’的情况下双双殒命,封地那边的百姓不会买账,李家的人也不会罢休。
“你确实很聪明,只可惜……”陆时景怅然地打量着唐婉悠,意外此女对形势的分析。
不等他将那句可惜说出完,唐婉悠揪率先打断了他:“不可惜,我的聪明是我应得的。”
她能有今日,皆是上辈子吃了数不尽的苦头换来的,自然很应得。
陆时景大致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怔愣一瞬后大笑起来,她说的话,似乎总能引他发笑。
唐婉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想与他纠缠,开门见山道:“那日游船,王爷应是冲着我来的,为何要牵扯上周家女,据我所知,周家应当与王爷没有任何愁怨乃至利益冲突。”
唐婉悠查过,靖亲王离京时,周大人官职低微,与靖亲王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往来。
唐婉悠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理由来,不想他只是笑了笑,继续雕刻手里的无事牌,云淡风轻地说出一个唐婉悠从未想到的答案:“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
唐婉悠背脊一寒,好似跌入冰窟之中,浑身被森冷的寒气包裹,这股寒意直入骨髓。
就因为他所谓的顺手为之,宋青惨死,不过十六岁的少年郎,被镶嵌着利器倒刺的长鞭贯穿腹部,因毒性的原因导致血不能凝固,失血而亡。
“你真该死。”唐婉悠拳头攥地‘咔咔’作响,她头一回在除了陆子初与唐可人两人身上,生出如此强烈的恨意。然为稳固封地,暂且还动不得这畜牲。
似看出唐婉悠内心所想,陆时景勾了勾嘴角:“很可惜,你杀不了本王,皇帝也一样。”
唐婉悠心里翻涌的滔天恨意一瞬平息,忽然笑了:“王爷说得对,你不能死,不过,不代表我不能动你分毫。”
唐婉悠袖中藏着的毒药滑到手中,以极快的速度洒向陆时景。
陆时景习武之人,虽没想到唐婉悠会动手,但身体还是先一步做出反应避开。
可毒药夹在空气中,只要呼吸,多少都会吸入一些,陆时景眉头一拧,目露凶光向唐婉悠瞪来,咬牙切齿道:“你找死!”
他手一转,一把锋利的匕首便握在手中,不等他向唐婉悠刺来,面色“刷”的变得苍白。
“你!”他扶着石桌勉强站立,手因用力过度,手指关节隐隐泛白,“你竟敢用毒?”
“有何不敢?”唐婉悠站在距离他十步远的地方,冷冷睨着他,她看似面色平静无波,其实知道看陆时景面色不对,她才暗暗松了口气。
陆时景此人,深不可测,内力与陆时渊不相上下,心计又深,是极为恐怖的存在。
不到尘埃落定时,不可掉以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