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与从前很不一样,陛下与臣妾成婚前,分明是另一副样子。”唐婉悠煞有介事地说着。
分明未成婚的时候,两人去看花灯,陛下就连牵她的手都不敢,而今确实大胆地很。
“对悠悠而言,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陆时渊声音低了几分,音调有些喑哑,类似的声线,唐婉悠可再熟悉不过,昨夜他就是这般。
唐婉悠缩起脖颈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不小心说了什么,给陆时渊惹火,回头还得她自己消受。
见唐婉悠被自己捉弄地活似一只鹌鹑,陆时渊勾唇一笑,没继续逗她,当真安安静静帮她搓背。
本来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沐浴结束,因陆时渊的到来,愣是磨蹭了半个时辰。
好容易洗完澡,唐婉悠眨巴着圆溜溜的杏眼,等着陆时渊出去,不想陆时渊轻车就熟地将放在一边的衣裳拿了过来。
“陛下,您别告诉臣妾,您要帮臣妾更衣。”唐婉悠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即将崩裂的笑。
“嗯?是。”陆时渊回答地不假思索,但他自己并不熟女子衣裳的穿着步骤,拿起来看了好一会。
他的语气太过理直气壮,令唐婉悠有些语塞,半晌发现他是认真的,生气地将自己擦身的巾子砸向他。
“陛下!还请您出去!”唐婉悠置气地缩在浴桶中,大有陆时渊不离开,她就绝不起身的架势。
眼下正值深秋,风凉的很,唐婉悠在水里泡得太久容易生病。
见唐婉悠当真有些生气,这才将衣裳放下:“你别生气,朕这就出去,让落秋她们进来伺候。”
陆时渊出了内殿,落秋与竹子已经在外殿等了好些时候,见新帝出来,两人一齐福了福身。
“进去伺候娘娘,手脚利索些,别让她着了风感染风寒。”陆时渊一不在唐婉悠面前,整个人就冷淡地可怕。
“是。”落秋与竹子忙不迭走进内殿,陆时渊在罗汉榻前坐下,懒懒地看向窗外。
院子里的兰花传来淡淡兰香,陆时渊思绪飘回一年前,尚在摄政王府的时候。
那时唐婉悠跟随郭平到摄政王府为他治疗腿疾,那时为泡药浴,他不得不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脱去,那时唐婉悠不是看得眼睛一眨不眨么?
陆时渊觉得有些好笑,心下感慨,唐婉悠与他成了婚,脸皮倒变得薄了许多。
乃至之后郭平须得进宫照顾先帝不得空,便是要唐婉悠单独为他针灸按摩时,也不见她红过脸。
“陛下在想什么?兵部那边的事情宋大人会协同处理,不会出岔子,您大可安心。”
汤臣不知何时站在窗外,他见主子面色郁闷,以为主子还忧心着兵部的事。
“汤臣,你觉得朕变了许多么?”陆时渊支着下颚,漫不经心地问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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