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悠怔怔地看了眼被他紧握住的手,有些想笑,同时又觉得有些心酸。
大臣提议纳妃,本不是陆时渊的错。
她与陆时渊走到今日,经历过的不少,两人更是成婚前互通过心意。
试问成婚至今,陆时渊难道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不成?这人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对她说过。
她为了此事对陆时渊耍小脾气,对陆时渊难道就公平?唐婉悠越想越是懊恼。
“对不起,是臣妾没说清楚。大臣对臣妾与陛下步步紧逼,想用民意来逼陛下低头,可我们就不能顺水推舟,以牙还牙?”唐婉悠抱住陆时渊,轻声解释着。
“今日太皇太后召见了臣妾,让臣妾出宫到日月观去为太后祈福几日,臣妾与陛下身为是人子,心系太皇太后凤体,无心为后宫诸事耗费心神,不合情合理么?”
待唐婉悠说完,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陆时渊重重松了口气,他在害怕,害怕她离开。
“原来是为了此事……母后这个法子很好,确实可以暂时让那些大臣闭上嘴。”
陆时渊地欢喜地捏了捏唐婉悠的脸,只要她不是要从他身边离开,就什么都好。
“皇后出宫,须得陛下安排,臣妾叫您来,就是想商议此事,您如此紧张做什么?”
唐婉悠失笑,故意说些轻快的话来缓和陆时渊的心情,可眼前的男人,仍旧黑着脸。
“朕如何不紧张?”陆时渊揉了揉唐婉悠的脑袋,轻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怕。
两人对视良久,唐婉悠一时无言,在感情一事上,她始终不敢给陆时渊太多回应。
以感情回馈他人,自己亦会受到影响,唐婉悠不想深陷其中,这种感觉令她惶恐。
陆时渊没有非要唐婉悠回答自己,他知道唐婉悠的顾虑,他愿意等,等她的信任。
次日,陆时渊下令,命礼部安排皇后前往日月观祈福诸事,敦促日月观尽快打点。
太皇太后身体抱恙,皇后挂心其身体状况,特地出宫,前往日月观祈福的消息,不胫而走。
民间攻击唐婉悠没有德行的言论,开始出现转机,京城里吹的风,悄然变了方向。
“朝臣急着让陛下选秀,皇后娘娘并无张罗之意,可见是个善妒之人,不允夫君纳妾。”
市井之间,日日都有说不完的轶事,这奇闻若是有关达官贵人的,说的更起劲。
不过这日,茶楼里有人议论皇后不配贤德之名时,有人说出了不一样的看法。
“这可不然,你们难道不知道,太皇太后久居深宫,因思虑过重病了,皇后在其跟前事事躬亲,照料周到,自家婆母身体不适,倒有心思张罗纳妃?”
一坐在角落里的男子摆了摆手,他的桌上摆着几碟小菜,酒已经喝了半壶。
听他这么说,立即有人跟着符合:“可不是么?听说皇后娘娘已命人安排出宫,要到日月观去为太皇太后祈福,日月观这两日忙着打点,已闭门谢客,大家就不知?”( )